第59章 年節[第2頁/共4頁]

他都認。

……

方恪跟著他走進院子，關上院門：“那我可有口福了！”

“誰啊！”

方恪點頭搖得更加用力：“我真是第一回見王大石。”

冇有軍隊入城戒嚴。

充盈米莊的人一向羈押在縣衙大牢，看起來有些扯淡的罪名，倒是誰去討情都撈不出人。

這是楊戈在大魏度過的第二個年節。

方恪和藹的開口扣問道，但話還未說完，便感覺麵前此人臉孔甚是熟諳，心頭細心回想了半晌後，俄然驚聲道：“你是謝……伱來這裡做甚麼？”

楊戈擦著雙手從灶屋走出來，悄悄踢了一腳仍在狂吠不止的小黃，迷惑的看向院門外那人。

小黃見了他手裡拎著的大包小包老母雞，一臉舔狗像的搖擺著飛機耳蹭了蹭他的褲腿。

楊戈猜疑打量這廝：“你是不是認得此人？”

楊戈：“那你方纔見了他跟耗子見了貓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方恪趕緊回道：“好著呢，非要燒飯讓我吃了再走，我好說歹說才讓白叟家彆忙活了……喏，讓我給您帶了兩隻雞，還讓我奉告您，好生做事、彆惦記他。”

日子安靜的讓那些甚麼都不曉得的底層百姓，都感覺詭異、都感覺心頭惴惴不安。

楊戈早早的就起了床，像要服侍一大師子那樣，繫上圍裙殺雞宰鴨刨魚、燉肉炸肉炒肉，還蒸上了一屜糯米圓子。

方恪趕緊拱手：“豈敢豈敢……”

來的必定是陌生人，熟人小黃不會是這個態度。

屋裡清算飯桌的方恪應了一聲，快步穿過天井拉開院門，就見門外站著一名身高七尺、手裡提著一包不曉得是甚麼糕點的烏黑男人。

楊戈：“真的？”

方恪擋在他麵前，渾身生硬，不敢轉動、也不敢開口。

“本來是王家大哥，咱兩家隔壁鄰舍的，有啥照顧不照顧。”

這男人生得倒是棱角清楚，但眉毛又粗又弄、眼神還板滯無光，配上一身陳腐的葛布衣裳和粗糙烏黑的膚色，如何看如何像汴河邊上拉縴的下力漢。

翻開門就，就見一身低調灰衣、頭戴鬥笠的方恪，拎著一大堆年貨，笑容滿麵的站在門外拱手：“店主，道賀正旦……小黃，好久不見呀！”

楊戈放下菜刀：“你在教我做事啊？”

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件事就很奇異！

楊戈洗了手，從鍋裡抄出煮得亮晶晶的臘肉，擱到菜板上切下一片，拋給腳邊唾沫都拉絲的小黃……

楊戈心頭有些警戒，但人大過年的，他又不好拒人於千裡以外，隻好上前笑著客氣道：“快出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