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番外：月稍梅(3)[第2頁/共4頁]

風起揚帆，小山感覺心中一團揪得緊緊地痛，有些東西更加想不起來了，就如月湖一色的風景，看慣那麼多年的，現在怎也想不起那詳細都是甚麼模樣，隻是影象裡另有一張悄悄擺動的長幡，幡上書著幾個大字，他也記不清了。

固然年僅八九歲模樣，但那神情端倪，卻完整印自鬆蓮玉奴普通。小山驚詫之餘，聽到南大人向大師說，這孩子是鬆蓮玉奴所生的女兒，那位漢官大人遭遇變亂舉家皆歿，剩下這高麗妾的女兒因為無可在乎，他便托乾係領了返來，又因父族淹冇是以仍舊改隨母親鬆氏，南大人便為她取名鬆白花鈴。

小山心中升起很多猜疑，走到簾子邊以指撚起一點往外偷看，月光不知何時又被夜霧悵惘，那遠處幾星燈火在朝這邊飄近，想來就是追人。

“什、甚麼？”小山抬頭望著月孃的臉，腦後仍然能聽到鬆白花鈴貪婪地吃著民氣饅頭，口中不時收回“吧唧吧唧”的聲響。

“你們這是籌算出明州城嗎？想好去哪兒？”後一句話，月娘是望著鬆白花鈴說的：“回高麗？”

“彆怕、彆怕！”小山從速摟住她的雙肩。

月娘一如數年前，是小山少年時印象中的模樣——粗素白縑的衣袍裹著窈窕身材，隨便挽一把筷髻，雖不事妝容卻在顰笑間朱唇瀲灩，光陰竟全未在她的身上留下過陳跡。

“那一家人也是被你吃掉的？”月娘這麼朝她發問道。

小山重新到尾，聽著她們的話，腦筋裡一片空缺，隻是木然地看著月娘走過來，手中高低垂起再一揮，便麵前一黑落空知覺了。

兩碗熱氣騰騰的鹽筍炒豆茶端到麵前，被春寒滲入的人卻不敢接管。

“啊啊！”小山手裡的覆蓋掉地，踉蹌地後退幾步，身邊的鬆白花鈴也靠近過來，但她看到籠裡的稍梅卻並冇有收回非常呼聲，反倒是立定在那與籠中眸子對視半晌。小山嚇得想過來拉她：“花鈴，彆、彆看……”

“山哥……”鬆白花鈴出奇平靜地轉頭看他一眼，臉上暴露半絲莫測的笑意，“這內裡有民氣肝呢！”

“天下之大，那邊不能容身？”小山搶著道。

並且在那以後，不記得哪一天，月湖畔的“月稍梅”也銷聲匿跡了。就如來時那樣，月娘走得一樣高聳，如鬆蓮玉奴在小山腦海中的印象，偶爾憶起也如那月湖一帶的秋去蓮花萎，殘藕根冇淤泥裡。

鬆白花鈴掙開他，一字一頓隧道：“你懂甚麼？”

[1]月字通肉，稍梅為燒賣之古稱。

直到、直到俄然一天，南大人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走下後院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