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仙醋(2)[第1頁/共5頁]

我試了試醋的味道，但我說不出這是甚麼味道，也不明白她的話是甚麼意義。

隻是他千萬冇有想到，原本身受重傷，性命危在朝夕的鮮豔，如何能短短幾白天，傷勢就好轉如初？他們想要在一起，這活著間本來就是不成能的，牛郎與織女，不也是被分開在銀河兩邊？隻因為他們想要在一起的這類慾望，讓桃三娘鑽了這個空子，這都是她的把戲罷了。她把黃米做成人形，與那鮮豔被找到的屍身一起，做出來另一個長久活轉的鮮豔，滿足了他的心願……但是，待慾望釀出了神仙醋，鮮豔也就煙消雲散了。

桃三娘聽完委曲，嘖嘖感慨，可也疑問：“你如何就真的肯定鮮豔就在那井裡呢？”

張玉才猶不捨得，桃三娘硬是推他出去：“跟你說了，必很多加謹慎，若被人發明可就前功儘棄了。她在我這兒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張玉才轉頭又看一眼鮮豔：“如果不是三娘曉得那口井原是枯井，鮮豔恐怕真得冤死井裡了。我一人之力又底子搬不動壓井的大石……”說著他又哽咽起來。

“梆——梆！”有打更的走過，已經子時了，他們卻還未返來？

“真的？”張玉纔不敢信賴。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著他們慌亂著進了院子角落頭一個房間，李二裝了一盆水也跟了出來，又聽得桃三娘說：“何二，去裝碗米湯。”

院子裡先前那擺了人形黃米飯的席子不見了，蠟燭也冇有留下，許是方纔我睡著的時候，他們收起來了，也不知現在是甚麼時候了？

桃三娘涓滴不在乎我的驚奇，自顧自地把醋加好花椒，然後上大鍋煎滾，非常濃烈的醋香充滿了整座院子。她用小勺舀起一點咀嚼，非常對勁的神情，然後另拿一個罈子收貯好。

第八日裡，那鮮豔和張玉才就都消逝了蹤跡。

我迷含混糊地進門，摸黑謹慎爬回床上，娘竟然一向熟睡著，底子不曉得我分開了好久。

官洲渡頭擺渡的張老夫還在，兒子平白無端丟了，他瘋找了一陣，也冇有成果。

桃三娘趕緊拉他起來：“張小哥兒，使不得呀。”

這天夜裡，我如何都睡不著，總在想著張玉才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在那口井邊，籌議著如何搬開大石塊了，又或者已經搬開了石塊，正拿繩索籌算下去救人呢……我翻來覆去，越想卻越有點驚駭。

“不瞞三娘，當時我獨安閒井邊待到深夜，竟遇見鮮豔的丫環叫翠紋的，她提著些烏黑紙錢，說是好歹主仆一場，趁夜裡無人曉得才偷跑來祭奠一番的。我細細一問，就甚麼都清楚了。”

我在一旁看看他，又看看桃三娘，不明白三娘是甚麼意義。不知如何，我俄然想起曾聽白叟講過的故事：天仙下凡專門來配了窮小子，或者窮小子偷了天仙的衣服，然後娶了天仙。但麵前這張玉才和那吳老闆的小妾，並不像那故事裡所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