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找回記憶[第2頁/共4頁]

我倒吸一口冷氣。

寒冬的胡蝶穀裡，寒氣逼人――放眼望出去，冰封千裡，萬物不生。

“漸漸兒找，我如果能瞥見，我就給你找出來。”黃大仙在一旁慢悠悠的說，“燕蜜斯，若不是你的右前鋒弄瞎了我的眼睛……算了。不提這個。”

婆婆說，莫之言虧欠我。落兮說，我隻不太長得像莫之言之前的戀人罷了。黃大仙的態度表白，我和莫之言不能扯上乾係。

那些被他拋棄的影象，落在地上，或被摔碎出玻璃破裂的聲音，或出不捨的哀歎，最後，都化為一縷煙落入灰塵，不留陳跡。

“師弟！”智儒製止他嘮嘮叨叨再說下去，“我想不會是他……”

黃大仙的嘴巴一張一合在說著甚麼，我已經聽不見。此時的我，就像坐在潛入海底的潛水艇裡，隔著厚厚的玻璃，看內裡遊離的統統。

“不是他就好，但願他識相一點，不要再來摻雜我們妖族的事。”黃大仙說，“當初若不是他，妖王如何會受那麼多苦？如何會淪完工為明天這個模樣……”

“我被摔了幾跤以後，頭疼，昏昏沉沉，就不記得了。我想想……那人彷彿是穿一身玄色衣服，個子矮矮的，太黑了，我看不見臉。”

“你冇有甚麼要說的嗎？”黃大仙表示我留下遺言，“萬一……出不來。”

但是，如許高的山嶽，除了妖王，冇有誰敢私行攀登，是以，這裡便成了我的專屬。

智儒大手一揮，木樁上的茶具眨眼就不見了，他彷彿一根羽毛，輕飄飄落到木樁上，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

是的，他是人類，我是萬妖之王。

智儒轉向我，暖和的說：“燕蜜斯――不，現在還是叫你陶蜜斯吧，我想，你必然不介懷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關於你出身的故事。”

智儒卻不覺得然：“師弟，你所說的題目，都是作為凡人纔會呈現的，而她，卻不是凡人。我想，這類看似冒險的行動，卻能激她的妖性。”

胡蝶穀之巔，是兩座緊挨在一起的山嶽，名曰“鴛鴦”。“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在這裡，能夠瞥見全部萬妖王國，還能夠瞥見塵凡。

我的心暖和如春。

這莫非就叫挑選性失憶、挑選性影象？

我用心編造了一個跟莫之言大相徑庭的形象，智儒淺笑不語，臉上神采冇有竄改，而黃大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神采，立即就閃現了出來。

停了停，他持續說道：“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她連這一點自控才氣都冇有，那我們就找錯了人，死不足辜。”

我緩緩脫下身上的紅色披風，暴露穿戴淺粉色紗裙的誇姣身材，我滿心歡樂，翩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