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隻想夜裡好好補償她[第2頁/共4頁]
裴長遠這些年在侯府,最會的便是瞧人神采。
裴鈺說到這兒,不敢再把話說下去。
見他本日好似表情不好,冰臉冷心的模樣,徐望月不想找倒黴,忍忍罷了。
炭火熏了眼睛,此事可大可小。
她又冇說不會,隻是眼睛又疼又癢,這才寫得慢了些。
她單手冇法絞帕子,就見一雙苗條骨節清楚的手呈現在水盆邊上。
見她委曲巴巴,吸鼻子,揉眼睛,像隻慌亂中的小兔子。
徐望月點頭,始終揉著眼睛,連鼻尖都微紅了,還未開口,就聽身後響起了青蕪嚴峻的聲音。
不過是光複一座匪山罷了,如何會敗北?
青蕪一手扶住帕子,另一隻手又拿了塊帕子浸到冷水中。
裴長意就那樣悄悄地坐著,手裡隨便執了一卷卷宗,卻一眼未看。
他的眼神從那盆炭火轉移到桌岸邊角的阿誰小白瓷瓶,不應時宜地插著一隻冰糖葫蘆。
“是。”徐望月低下頭去,隻感覺莫名其妙。
好一句明月當空。
她確切是受了委曲的。
侯府和徐禦史一脈相承,同氣連枝。
裴鈺欲言又止,隻悄悄看著裴長意的神情。
他抬眸看了一眼裴鈺,語氣平淡地說了句,“先暗裡查,莫讓任何人曉得。”
他已將此結全然想清,與其將案子交給彆人去查,不如由他來查。
裴長意不在這兒,她便更放鬆了。
裴長意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他的眸光微斂,揚了揚唇,彎出的弧度涼薄得比冰雪更勝幾分。
裴鈺有些恍忽,不知不覺竟走到書房門口,看著徐望月坐在此中當真練字的背影,他不由地搖了點頭。
裴鈺性子雖仍需磨練,但他能跟在裴長意身邊,也是個有眼力見的。
當時裴長意便發覺出不對勁,派裴鈺暗中去查過。
青蕪手裡抱著一個托盤,上頭放了一件披風,她還來不及拿出披風,就瞧徐望月一向在揉眼睛。
給火線兵士的棉衣都應當是用上等絲棉添補的,可恰好掉下的那件破了一點口兒,暴露來的倒是蘆花絮。
裴長意微微蹙著的眉冰冷而冷酷,溫潤如玉又雲淡風輕。
“還不去查?”裴長意不知何時呈現在他身後,聲音清冷,聽不出情感。
裴鈺對徐家世人並無甚麼豪情,對徐瑤夜也冇甚麼好感,隻是不幸了二女人,若徐家出事,她也得被連帶懲辦。
裴長意放下了筆,抬眸看向了她,熹微的陽光之下,他的聲音暖和了很多,“累了便不要寫了,你長姐瞧見,還覺得在我這受了委曲。”
那盆炭火就在腿邊,她幾番昂首想問裴長意,可否把炭火搬遠一些。
他從未有過此時現在這般感受,他的情感竟彷彿不由他本身節製了。
眼睛裡很癢,越揉越癢,不止眼眶紅紅的,她幾近要流下眼淚來。
裴長意本就表情不善,他薄淡的唇掀起一絲嘲笑,“裴長遠,我瞧著你精力挺好,手傷應是好了,去亭子裡讀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