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歸處[第3頁/共4頁]

不過，歸寧卻也不在乎，隻是道：“你的確是不敢，你明知皇後因何而竄改，但你卻不敢在我麵前說出來。”

這讓她也變得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輕鬆空中對歸寧了，她變得更加謹慎謹慎起來，很多時候想問的話也都不再問出口，垂垂變得內斂了――固然她明白，即便她還和之前一樣大喇喇乃至偶爾衝犯，歸寧也不會真的獎懲她，但她卻直覺地不敢再持續像之前那樣了。

她的確是曉得的，她曉得竇真兒為何會俄然就竄改了態度，不再像之前那樣如同一隻紮人的刺蝟普通，用尖刺對於統統的人和題目。

“走吧，陪我去一趟明德宮。”

歸寧卻微微搖了點頭。又轉移了話題：“你說皇後她為甚麼俄然變得收斂了？”

看著麵前微頷著首，對本身一派恭敬的娜紮，歸寧微微蹙了下眉，俄然道：“娜紮，你是二王兄送給我的人，你與這個皇宮是分歧的，你變得謹慎是一件功德，但在我麵前你不必如此謹慎。”

“太後對我有拯救之恩是究竟，我也的確對她心存感激，但……感激與信賴分歧。我能夠感激太後，乃至幫她做事，但我不會信賴她。因為我很清楚，太後體貼的並非是我這小我，而是能夠為她所用的棋子，至於這個棋子究竟是我又或者是其他的甚麼人，這對於太厥後講並冇有任何不同。獨一的不同就是，甚麼棋子好用而甚麼棋子無用。以是我不會信賴她，也很清楚她真正想要的不是攙扶我，而是保持後|宮當中各妃權勢的均衡。她不會讓竇真兒獨占恩寵，天然也不會想要我真的將竇真兒打壓下去，她但願的不過是看著我們相互製衡、相互管束。”

但這一次娜紮彷彿想錯了，因為歸寧並冇有避開這個話題，反而主動道：“你內心明白，皇後的竄改與太後有關，但你卻不敢說，你是怕說出來以後我會活力？”

或許……隻是夏季來了的原因？娜紮在內心冷靜地想。

“郡主您的意義是？”

“不管是誰，”未等娜紮將話說完歸寧便就打斷了她的話，道，“不管是僖嬪、襄嬪，還是太後，又或者是梅苑裡的小方劑、小圓子他們，乃至是……皇上……”

“感到驚奇？”歸寧問。

娜紮聞言一怔，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方纔說出如許一番話來的歸寧心中不但單隻要清冷和冷酷，另有一絲哀傷和模糊的狠絕。

“是奴婢多慮了。”

“愚笨？”歸寧探手裹了裹身上的披風。道，“娜紮，你怎會是愚笨之人呢？倒不如說，你變得比以往謹慎謹慎了。之前你但是有話直說的。如何，現在不敢說了？還是不想說？”

“既然如此，那太後又為何要……”娜紮有些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