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二入襄陽城,李氏賊子心 一[第1頁/共5頁]

莫愁一邊內心策畫著李家長幼的狡計，一邊麵色如常朝顰兒點頭，隨口道：“顰兒姐姐身材首要，還請早些歸去吧，我有兩位兄長陪著就好。”

時價酉時剛到，襄陽城裡恰是換血的時候，城外的人要進城，城內的人要出城，卻被這一幫人占了城門不準收支，本就車水馬龍的陽春門一時候怨聲載道。

莫愁愣了半晌，心中迷惑道：“難不成他真的悔過了？”

莫愁本還不在乎，好瞧不巧的看到當中一名女子略微眼熟，細瞧之下，見她披著狐皮大褂，一臉繁華相，回想半晌，這才記起她恰是當年的那位顰兒女人。顰兒比起當年，身子更加飽滿很多，就連眉宇間鬱氣也少了一些，無怪莫愁冇有當即認出她來。

莫愁跟從納蘭的腳步，徑直往襄陽城陽春門走去。

“徒弟明鑒，兄長他當真知錯了。這兩年我二人來往手劄，信中大多都是懺悔之言，徒兒諒他絕無再犯之心。”李昊與李毅兄弟情深，見元真子語氣不善，內心打鼓，因而又開口為李毅討情。

莫愁聽他‘賢弟’長，‘賢弟’短的叫得親熱，更是不知所措。慌亂之下，竟被他拿住左腕，隻見李毅這時一手一個，拉著莫愁與李昊就往宅子裡走去。

元真子說話的語氣半冷不熱，李太守見他目不斜視，心知他對本身阻在城門驅逐之事介懷在心。李昊亦看出其父的難堪，隻是徒弟麵前他又不敢多嘴，隻得低頭暗自為家父捏了一把盜汗。

三人正走在迴廊上，忽見劈麵來了一隊侍女，侍女們見了主子，各自主足施禮問安。

莫愁不測的瞧見了故交，不由脫口道：“顰兒姐姐，你還認得我不？當年一飯之恩，冇齒難忘！”

第二次入襄陽城，莫愁感到很多，這座城給他留下了太多不肯再想起，但又冇法消逝的回想。曾經的食不充饑，曾經的世態炎涼，一一浮上心頭。忘不掉的，另有那望春樓裡的顰兒姐姐，也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

按理說，李昊該當行膜拜之禮，可他拜了元真子為師，天然不消再拜塵寰君臣父子，大周國固然內憂內亂，但僧侶羽士在海內職位極高，即便見了當明天子，也不消三跪九叩，隻行下士之禮。

莫愁默不出聲站在元真子身後，冷眼瞧著李家三人上演的這出‘苦肉計’，心中嘲笑不止。見到徒弟竟如此等閒的放過李毅，暗忖：“李毅凶險，李昊狡猾，李太守更是出了名的厚顏無恥。徒弟怎地如此婦人之仁，換了是我，非得一掌拍死李毅，免得他今後禍害一方。”

莫愁看過顰兒在手心，心機電轉，暗想：“她要我把穩，又不能在李昊、李毅眼媒介明，多數是聽了甚麼風聲。難怪李毅變了小我似的，態度如此恭維於我，就連常日同我水火不容的李昊，現在也默不出聲，怕是彆有所圖。這廝七年裡沉穩很多，比起李昊那莽夫，的確強了太多。今後我住在李宅，務必到處留意纔好，免很多肇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