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千機之鏈[第2頁/共5頁]

“人間萬物。”鬼霸道，“飛禽走獸不計其數，妖族修煉得道，為何不化作力量強大的豺狼、速如疾電的鷹隼，而隻願化作手無縛雞之力，肢體行動笨拙的人？”

“世上獨一能破開此鏈的寶貝，唯孔宣所傳下的，你手中斬仙飛刀合一。”青雄說，“飛刀是認主的，冇有法力，誰也差遣不了它。換句話說，能破開鎖鏈的人，隻要你本身。而一旦被千機鏈捆住，又將落空統統的法力。”

鴻俊與兩名妖王逃到長廊，望向遠處，祭壇周遭已成風暴疆場，鬼霸道：“先找回你的飛刀，必然有體例！”

“你為甚麼這麼做？”鴻俊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

鬼王四周尋路，自言自語道：“多少個半夜夢迴裡, 我仍夢見當我還是人時的那些過往。”

頃刻間鴻俊嚴峻起來，如同繃緊了的弦，杜韓青冒充了他，但是千機鏈是假的，人也是假的，青雄會讀心，的確一覽無餘！更何況，杜韓青的目標，還是去套話！有關千機鏈的內幕，一旦引發青雄警悟，結果當真不堪假想。

杜韓青斷斷續續道：“我……我……”

嚕囌鐵鏈聲響，杜韓青明顯非常衰弱，踉踉蹌蹌，拾級而上。按照“鴻俊”的環境，青雄既不給水，也不給吃的，以千機鏈封住他法力，這已經是第五天了。杜韓青需求藉此機遇，套出青雄的話，設法解開鴻俊身上的鎖鏈。

鴻俊轉頭時諦視鬼王，與他對視半晌。

鴻俊正要開口時，鬼王悄悄一拍他肩膀，指向高處，那邊呈現了數隻迴旋的蒼鷹，鴻俊點頭避開。到得延慶殿外，此處乃是一座三層的殿樓，間隔明堂中心甚遠，當初未被地脈開釋的氣勁涉及摧毀，延慶殿背後，則是當年安祿山地點高台，卻被李景瓏降神附體的一場大戰所摧毀。

“我承諾你。”祭壇前的“鴻俊”諦視青雄，不動聲色道，“讓景瓏走。”

青雄喃喃道：“你懺悔得太晚了，我的小侄兒。”

“報酬甚麼是萬物之靈？”鬼王又問。

金翅大鵬鳥飛向高空，李景瓏放出暴雨流星箭，祭壇上杜韓青一聲撕心裂肺的號令：“景瓏――！快走！”

李景瓏一輪散箭清開身前橫飛瓦礫，腳下一空，直墜下去，他卻沉著非常，踏中半空中捲來的一根龐大橫梁，奮不顧身地朝前一躍。電光石火之間，李景瓏欺近青雄身前，金翅大鵬鳥從混亂的暴風中現身，眼看利爪就要將李景瓏開膛破肚。

鴻俊正衝要出去，卻被戰死屍鬼王一按，肩頭那隻手終究落了下來，那一按重逾泰山，鴻俊竟轉動不得。

現在妖怪們正在修補那高台，飛鳥群銜著漢白玉碎石來來去去，青雄則站在高台正中心，法力從他腳下披髮開去，被重新拚起的高台裂縫遲緩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