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茶樓[第3頁/共4頁]

他說得如此當真，態度又是這麼竭誠，反倒把範劍南弄得不美意義起來。畢竟老頭子一大把年紀，還陪著笑向你報歉，你總不能不依不饒吧？他隻好點頭道，“林老先生言重了。這件事，連當事人馮先生都不肯究查，我這個外人又怎能揪住不放？”

演出的評彈藝人，是一男一女兩人的雙檔，女的有四十多歲了，穿戴旗袍；男的彷彿年紀更大一些，一身傳統的長衫。各自抱著琵琶和小三絃自彈自唱，字正腔圓，神采活潑。而他們劈麵的那張桌前卻底子冇有人。這多少讓方纔上樓的三人感到有些不測，阿誰聘請他們的林老先生呢？剛纔和林鐘秀對話的人又是誰？吳半仙和馮瑗麵麵相覷，都有些不安。

範劍南朝她聳聳肩，晃閒逛蕩地上樓了，吳半仙和馮瑗則跟在他的身後。三小我順著雕花的木質樓梯，徐行走上了二層。大抵也事前打過號召，偌大的樓上連個辦事的蜜斯都冇有。清算得卻很潔淨，多餘的桌椅全數被移走了。隻剩中間一張桌子，擺放著一整套的茶具和各色點心。擺了四張椅子，卻連一個茶客都冇有。

“請坐下，這就是我想找你確認的事情。”林老先生安靜隧道，“這件玉佩對於本門而言意義嚴峻，我必須找到它。以是我但願你能夠幫我回想一下當時的景象。”

進了茶社以後，林鐘秀收起了傘，冷冷地掃了範劍南身後一眼道，“你一小我上去，其他的在樓劣等。”她所指的其他人，當然是吳半仙和馮瑗兩小我。吳半仙久混江湖，眼力不俗，早就看出這些人的不普通，當然不敢反對。可馮大蜜斯如何受得了這類禮遇？正忍不住要開口辯論時，樓上的人說話了：“阿秀，讓他們都上來吧，這件事和他們都有乾係。”

範劍南苦笑著點頭道：“這不是看錶麵的，他們要的也不是一塊徒有其表的玉。不過林老先生，我敢包管，當時林蜜斯拿到手的玉佩絕對是真的。林先生隻是一個淺顯的買賣人，他不想攪入術者的風波，以是他冇有來由拿一塊假貨出來。並且，他如果拿出來的是假貨，必然會被當場看破。畢竟林蜜斯也不是淺顯人，而是深諳術法的妙手。”

“我們明天是來相互吹噓的麼？”範劍南故作驚奇隧道。

“不會！阿秀是我一手帶大的，她的脾氣我非常熟諳，非常謹慎謹慎。再說另有羅曉等人伴隨，根基冇有人能對她做手腳。”林老先生斬釘截鐵隧道：“至於她監守自盜，本身偷換就更冇有能夠。因為這塊玉佩乾係嚴峻，以是羅曉等人一向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