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信仰之地[第1頁/共4頁]

河壇的台階最上麵靠水邊，搭著三個平台，平台上又各自擺著小供桌，上麵鋪著金黃桌布，擺放著神像與法器。台階最上的方台上盤膝坐著兩位樂工，一個打鼓，另一個拉琴，邊彈邊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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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工與舞者間的幾級台階此時已整齊擺滿燭火，火光點點，夜色中搖擺。觀眾與信徒們坐在中間的台階與看台上，在長老指導下參與撲滅典禮用的燭盞。燭光閃動，照亮一張張專注的臉龐。

阿三哥正想上去，卻被範劍南禁止了，他笑著道。“你就彆來了，先回旅店等我們。”畢竟這位阿三哥是個淺顯人，讓他參與進這類事情，對他並冇有好處。

早上的瓦拉納西，幾近統統的店都冇有開門，感受像廢墟一樣。滿地的渣滓和牛糞，灰塵飛揚，亂七八糟的馬路，公然這裡是最臟亂差的印度。但是這裡倒是濕婆神的都會，沿著恒河有八千米多的河岸，漫衍著大大小小六十多個河階。釋迦牟尼曾經在瓦拉納西的野鹿苑傳經佈道。當年唐僧出使西域的時候也來到這裡。是以，這裡固然是印度教的聖城，但同時也是佛教的聖地。

範劍南看著水裡的印度僧侶冷冷一笑，微微動了脫手指，他們腳下的這條船就被一道波瀾鞭策，筆挺地駛向河道的另一頭。遠處主河壇那邊傳出鐘聲，兩隻銅鐘輪番拉響，叮叮鐺鐺，叮叮鐺鐺，一聲緊似一聲，不休不止，像招魂，像趕路。一時裡恒河上空的霧氣中除了它再無彆物。

蘇玄水伸脫手對著那艘船緩緩地勾了勾手指，那船在河心兜兜轉轉了半天，還是朝著蘇玄水這邊來了。隻不過船隻的掌控權已經完整不在阿誰印度秘教徒的手中了。

印度秘教的人還冇有來和他們打仗。但是範劍南曉得，這些秘教徒必定就在某處看著他們。固然來這裡旅遊的人形形色色，幾近各國的都有，但是一群中國人還是顯得很刺眼。

等他跟著那船走了以後，範劍南才坐在船頭微微一笑，對阿誰印度秘教徒道，“如何樣？想好如何疇昔了麼？是在你們的聖河裡泡著，還是前麵帶路？”

奇特的是他一小我單獨坐在劃子上，那船無人劃動，卻很快速的跟上了範劍南的船。

鐘聲停下，歌聲停止。三名舞者並排站立，麵向夜幕中的母親恒河，抬頭吹響海螺。降落的聲響在水麵上傳入暗中深處。四下寂靜聆聽，隻要水聲汩汩。如次幾次數次。

馮瑗把他的話複述給阿誰印度秘教徒以後，阿誰秘教僧侶忍不住有些憤怒地看了範劍南一眼。但還是壓著火氣，低聲道，“但是如果我不在船上，又如何帶你們去呢？”

除了有人沐浴，另有人洗衣，洗碗，洗菜。有人用黑泥擦洗銅器。有人舀水刷牙，漱口，有人從河裡盛了一罈水歸去，不知作何用處。不遠處是火化壇，成堆的骨灰浸在水裡。上遊有牛糞各處的河壇，牆上貼滿牛糞餅。下水道直接排在河水裡。露天廁所到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