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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藍凝著君無恨,悄悄一笑,“那又如何?即便是霓裳算計了你,又能竄改甚麼?你現在和我說一聲,我就會寬弘大量,說一聲我諒解你?”

或許是因宿世的慚愧,這平生她對他老是萬般謙讓,老是不計統統地支出,不求回報。

人都是如此,若能走捷徑,誰情願繞遠路?

說不上誰更苦痛,誰更艱钜。

她搖點頭,始終帶著冷酷的淺笑,這五百年來的滋味,她也要君無恨感同身受。

那日貳心中不祥之感益發重,和霓裳說清後,一心擔憂海藍,隻想趕去六道,並冇有重視到身後的她束縛碧血冥月,就這麼一次忽視,卻形成他和海藍分離五百年。

君無恨的目光比她更安靜,拳頭握緊,隻要緊繃的肌肉和啞忍的安靜泄漏了他少量情感。

女子在魔界如同珍寶般。

十生十世,他受封印之苦,她也受循環之苦。

冥王怒中有悲有痛。

可她呢?

他的神采慘白,在月光下如一隻受了傷的孤狼。

讓海藍對他恨之入骨,她在天國深淵這五百年,該接受甚麼樣的痛苦,這纔對他死了心。

“你說甚麼?”霓裳震驚地看著君無恨,他說了甚麼?讓她走?她去哪兒?魔界是她獨一的容身之所,如果魔界都不能去,她還能去哪兒?

她的豪情染了一片肮臟,這是她永久的痛。

他們的魔祖竟會脫手打女人。

一想到海藍,君無恨目光更厲,“滾,永久不要呈現在我麵前。”

如果說,一千五百年前,君無恨曾為了她,顛覆魔界,放棄統統,甘心被她殺死,他接受了一千年的囚禁,封印。

掐碎了!

她愛他,也虧欠了他。

海藍的話,過分於安靜,不是負氣,也不是矯情,而是她真真正正的想要罷休了。

世人看他的神采,較之猖獗的冥王,更多了一層哀思。

實在她具有的並未幾,且儘其所能,把剩下的都給了他,連命都能夠。

她說罷,攜著金日分開。

君無恨又何嘗不是,正因為他的不禁止,霓裳纔有機遇幫他,助他一臂之力,君無恨此人,心機老是周到,極少出錯誤。

她為他受過多少苦痛,他底子不曉得。

阿寶和好天等人皆是沉默了。

霓裳見海藍拜彆,心中歡樂,雖曉得婚禮不能持續,可海藍和君無恨也回不到疇前了。

君無恨寂靜地站著,仿若一尊雕像,白月花的清輝在他身上攏了一層細碎的薄光,苦楚薄透,渾身的力量彷彿都被抽走。

這是一向對她尊敬和順的君無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