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次尖叫[第2頁/共3頁]

不，這不是她、這不是她、這不是她――

珞明的心機天然瞞不過同病相憐的周玉蘇，這也是周玉蘇等閒能拉攏珞明的啟事，她許下，一旦她完整代替夏淩惜，她第一件辦的事，就是讓謝卿書納珞明為妾。

那女兒家漸濃的撩人風情，刺得周玉蘇心口一疼，冷哼一聲，看著黃銅鏡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已，連冷嘲熱諷的表情也失了。

翌日，天微微亮，周玉蘇一睜眼便拿起擱在枕邊的菱花鏡，頃刻，淒厲的慘叫衝出喉嚨卻刹時又卡住，仿如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般，眼眶亦擴至極限，心臟如掀起的巨浪直直要從胸腔裡翻了出來，一骨嚕地跳起家，乃至顧不上趿上鞋子，衝到黃銅鏡前，瞪著鏡中的人。

從額頭到下巴，從左耳到右耳，乃至壓迫到眼角，滿是擠滿厚重皮痂，密密麻麻，毫無間隙，那臉……。如同一個被油炸過的肉包。

且，她的易容術有一個嚴峻的缺點，隔上一個月必須洗去，讓本來的肌膚晾它一兩天，不然，會傷及本來的肌膚，加上，易容添補物在人體體溫的影響下，放太長時候，也會垂垂變形。

此時，她已洗去臉上的易容，暴露自已的真顏。

這一日的光陰成了煎熬的發酵劑。

綠鶯正奉侍謝老夫人梳洗，聞言，驚得梳子差點掉落地上，而謝老夫人年紀大了，一大朝晨，聽到如此刺耳、鋒利、如冤魂索命的鬼叫，直刺激得心臟直跳，難受得神采都變了。

為甚麼？

身後，珞明本來想提示她，此時她頂的是周玉蘇的臉，可轉念一想，這時候，彆說是謝老夫人，恐怕讓至公子來辯認，也認不出這張臉是甚麼模樣。

周玉蘇是易容的妙手，對人的麵板髮展有必然的體味，這景象，讓她感到不妙。

“是夢……”周玉蘇近乎自語，僵著身子，如破布娃娃般回身，看著珞明，顫著聲，近乎祈求，“奉告我……。我是在做夢……。”

周玉蘇視若無睹，鯁著一口氣跑到謝老夫人的行苑，推開預攔上來的嬤嬤，直扯著嗓門仰天嘶吼：“綠鶯，你給我出來。”

珞明很失落，她本來覺得，謝卿書遲早會納她為妾，誰曉得連靠近的機遇也冇了。

正在清算床褥的丫環百合忙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水，奉侍謝老夫人喝著，丫環玉翅則從藥櫃裡拿出清心丸，喂著謝老夫人服下。

周身的血鄙人一刻猛飆至大腦，提腿便衝，這一次珞明反應神速，一把拉住她，尖聲提示，“少夫人，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