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失蹤[第3頁/共5頁]

“太夫人，你從速進屋裡去吧，我稍後便讓人拿老鼠藥拌了米飯放在這裡，老鼠跑不了的。”周媽媽邊說著，邊上前將方霏攙了起來。兩人一道兒往裡屋去了。

外間通往水閣的門大大地開著，慘白月光投進了屋子中來，地上印出一條頎長的、淺淡的影子，方霏深吸一大口氣，躡手躡腳地出了閣房。往水閣上走去。

方霏後怕地拍著胸脯，搖點頭，道：“冇事，我出來乘涼，有隻老鼠跑到這裡來了，嚇了我一條。”

這些丫環老媽子，都是周媽媽經心遴選過的，不是愛捕風捉放亂嚼舌根的人，既然特地打了號召，就不消擔憂她們會口口相傳，生出很多不需求的事兒來。

“大少爺！你就彆哄人了。”那婆子一頓腳，皺著眉頭道：“您就彆坦白了，實話跟你說了吧，昨兒夜裡大奶奶陪著陸女人去後園散心，此人莫名其妙的就丟了，我們帶著廟裡高低的人找到現在，也冇動靜。昨兒個我但是第一個去你房間裡喊人的，我都瞥見了，你屋裡壓根兒就冇人！”

這是趙家的家廟，廟裡的人都是趙家出錢養著的，一聽主家的人丟了，倉猝調集了滿寺高低二十來名和尚，點著火把，在後山上折騰了大半夜，直直找到天明，也冇個成果。

方霏嚥了口唾沫，胸膛不竭起伏著，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一字一頓隧道：“你想問甚麼就直接問好了，不過我必必要奉告你的是，我爹甚麼也冇奉告疇昔，他甘願將奧妙帶進棺材裡去，也不肯將奧妙奉告我，以免給我招來殺身之禍。”

角門上的小斯一大夙起來，便見到門縫裡插著一封手劄，上麵寫著趙家大老爺親啟。

回了屋子躺在床上。方霏才鬆了一大口氣，悄悄將袖子裡的笛子拿出去，塞到了枕頭裡。枕著它入眠了。

但此地除了白日有人來打理，夜裡是冇有人看管的，宋大奶奶想和陸思琪說些私密的話，便支走了兩人帶出來的下人，沿著菜園一起漫步，走出了老遠。

此廟不比內裡那些廣結善緣的寺廟。廟裡的用度開消，滿是趙家一家承包的。廟裡的和尚都是些世外閒人，懶得甚麼都下山去采購，後山整座山都是趙家的，便在廟後斥地了菜園果園出來，種上果樹青菜，自給自足。

那隻‘老鼠’可不是普通的老鼠，不管這家裡保衛如何森嚴，安排了多少人值夜，他老是能來去自如，每次都會將她嚇得夜不能寐，睡不平穩才甘心。

不過，早在他返來報信前，趙家便已經收到了動靜。

方霏夜裡睡得並不平穩，一全部早晨都在做惡夢，早上一起床，便頂著熊貓眼，卻還是強打著精力頭，往眼下打了些粉，用來遮住眼瞼下的烏青。

語氣出奇的和順，柔得能滴出水來，可方霏卻渾身起雞皮疙瘩，比擬起麵前這個陰陽怪氣的人，讓她一陣陣的冒盜汗，她反倒是更風俗阿誰對本身冷嘲熱諷，或者一副咬牙切齒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