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思過[第3頁/共5頁]

見兩人都走遠了，宋大奶奶立馬換了副和顏悅色的麵龐，對周媽媽道：“周媽，太夫人身子剋日來可好些了？”

方霏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周媽媽不放心，怕她受了風，又給她繫上件狐裘大氅，才肯讓她見陸思琪。

三女人難以置信地望著宋大奶奶，點頭道：“大奶奶。我一貫佩服你是個明白人，如何連你也幫著外人提及話來了？”

俗話說，打狗看仆人，在大師族裡，不但打狗，說話也得看仆人，長輩身邊的管事婆子。那就是半個長輩。雖不消把她當真正的長輩來對待，但也不能將她當作下人來對待。

宋大奶奶正要出言經驗，綠玉軒的院門卻俄然從裡頭翻開了，周媽媽板著臉走出來，冷冷道：“猖獗！三女人，你身為長輩，卻直呼長輩的名諱，這是誰教的你事理？”

宋大奶奶楞了一瞬，半響後，才厲聲道：“猖獗！錯就是錯，你再怨彆人也冇體例，有這工夫，不如歸去想想如何讓你夫君蕩子轉頭來得結壯。”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三女人，你想回孃家來串門就來，但跑到我們太夫人門口來罵街就是你的不對，太夫人說了，讓你歸去檢驗思過，短期內就不要再上門了。”周媽媽繃著臉，一字一字地論述道。

方霏淡笑著望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陸趙兩家祖上是世交，三女人卻對你口出惡言，實在是貧乏教養，可貴陸蜜斯能如此豁達，倒是我多心了。”

三女人愛麵子，一開端想著打落門牙和血吞。但眼看著周少柏花出的縫隙越來越大，已經超出了她的才氣範圍以內，這纔不得不找二姨娘補助，但日子一長也不是體例。周少柏又死性難改，還是揮金如土。三女人完整寒了心，這才恨上了方霏。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油滑又實誠，宋大奶奶從眼裡樂到了心底去，對這個準兒媳對勁得不得了，上前拉住陸思琪的手，笑道：“去吧，我院裡另有些事，就不陪你去了。”

陸思琪點點頭，送走了宋大奶奶，這纔跟著周媽媽一起進了綠玉軒。

“有勞大奶奶掛記了，太夫人邇來身子好多了。”周媽媽點點頭，說完又上前兩步，朝一旁的陸思琪福了福身子，笑道：“陸蜜斯，我家夫人想見見你，不知你可有空？”

二姨娘胸膛急劇起伏著，畢竟是親情克服了明智，忿忿不平隧道：“大奶奶，我家玉容剛纔的話是過分了些，但她也是因為被人棍騙，氣得昏了頭才胡說的，今兒我們不求彆的，就是想讓太夫人出來，讓她親口給個交代！”

熟料二姨娘話還冇說完，宋大奶奶便無情地打斷，厲聲道：“她幼年不知事還能諒解，你呢？都幾十歲的人了，百善孝搶先，連這點事理也不明白？你女兒不懂事也就罷了，你竟然還跟著她跑到太夫人院門前來混鬨，長輩的名諱也是她能直呼的？另有冇有國法了？你也給我歸去閉門思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