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立足東北 第五章 遠交近守（下）[第1頁/共6頁]

高順弓箭在手暴喝道：“箭無虛發——射擊！”五百弓兵同聲高喝：“殺！”箭矢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帶著無儘的氣憤與仇恨，帶著即將崛起的自傲與高傲！如此短的間隔，如此強的勁道，烏桓兵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高勇的目光落在烏將自大的臉上附和誌：“嗯，王八吃秤砣，確切是鐵了心了！”

烏將僵立半晌，直到被逃返來的步兵喚醒。“射！射死他們！”配劍亂揮，馬隊倉猝清算隊形，一片呼喊聲中再次上陣。可為時已晚，城下的戰役已經結束，五六百烏桓兵慘死，血腥之氣散入空中隨風飄散，令人噁心嘔吐。

待馮玉描畫出鮮卑諸部與玄菟結合的壯美遠景後，莫護安安靜如常，淡淡地問道：“特使之言確很感動聽心。不過，那烏桓四部同生共死，如若蘇仆延遇襲，其他三部搏命相救又當如何？假定東部素利、宇文莫槐不睬會夫餘兵馬一意救濟又當如何？身為部族大帥，要以全族為上！”

抬頭上望的被利箭貫穿額頭、眼鼻，帶出的紅色腦漿、紅色血液交叉在一起成為吸引蟲豸的絕佳味道；提盾的不等抬手掩蔽便被箭矢直貫頭蓋骨，嗚呼哀哉中直挺著腦袋倒地；四周奔逃遁藏的最是慘痛，飽受箭雨折磨，身上、腿上、胳膊上無不成為靶標，在哀嚎痛苦中一點點流儘生命。比擬之下，那些一擊斃命的反倒榮幸很多。

“報，大將軍！索倫將軍打擊新陽城時中敵埋伏，毀傷千餘人，特請大將軍增兵援助！”

烏將仍在傲岸地瞭望新陽城，在他眼中此城已如裸城普通，隻需烏桓懦夫往上一站，那些漢民各個如待宰羔羊……但是，好夢尚未成真，烏將的笑容便已生硬……城下的烏桓步兵仍在叫喚著、推搡著、呼喊著等候那遲遲未到的雲梯，等候那即將入城燒殺淫掠的歡愉……俄然，不知是誰大喊一聲，瞪著驚駭的雙眼望向城上。進步中的雲梯嘎然止步，抬梯者大張著嘴，目光一樣落於城上……

高順怒道：“主公，就是這支烏桓賊畜沿路燒殺打劫！”

半晌，新陽城上統統籌辦伏貼，步兵緊靠剁牆舉盾護頂，弓兵緊挨步兵嚴陣以待。高順提盾持劍擺佈巡查，不住為郡兵打氣泄氣。高勇和沮授在衛兵的庇護下站於後側，將全部精力放在城外的烏桓兵身上。

高順瞄了一眼回稟：“回主公，這些雲梯應當是之前籌辦好的，搬運它們的步隊剛到，看來他們是決計攻城了！”

“報！前麵新陽城四門緊閉，城上守軍混亂不堪。”標兵稟告諜報。

赫連恒驚呆得半晌無語，隻見嘴角張張合合卻始終不見一言片語收回。恰在這時，馬蹄聲由小變大緩慢奔近。赫連恒一驚，不祥的預感奇襲心頭。

“嗚——”跟著烏桓吹響了號角，高勇精力一振，來到這個期間的第一場戍守戰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