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不擇手段[第4頁/共4頁]

王靈官忘乎以是地伸出左手，大拇指與中指密切打仗，旁若無人地打出一個清脆的“榧子”，伸開大嘴，就想“仰天長嘯”。看管頭兒旁觀者清，一見王靈官失態，情急之下，想起手中的手帕來，靈機一動，不管不顧，遂將手帕嚴絲合縫地捂在王靈官嘴上，小聲提示道：“大人，稍安勿躁，您這嘴邊另有汗珠呢！”

王靈官奧秘地一笑，湊到天蓬身邊，抬高聲音，一邊說一邊察看著天蓬的神采：“元帥，剛秀士多口雜，眾目睽睽，我擔憂泄漏奧妙，故此冇說，連你都矇在鼓裏。實際上，告發信告發的內容非常詳細，出了告發案件的始作俑者，還一股腦說出了贓物的藏匿地點－－－－－－”王靈官欲言又止，滿懷但願地費經心機在天蓬的臉上搜尋著因為極度吃驚而扭曲痛苦的神采，但是他很快就絕望了，因為自始至終，天蓬都彷彿集合精力在聽他說得每一句話，麵無神采，眉毛也未曾揚一下。

見王靈官不講了，天蓬不動聲色地開口說道：“理應如此！靈霄寶殿固若金湯，構造暗道監控雷達，星羅棋佈，密如蛛網，彆說是身軀魁偉的盜賊，即便是一隻小巧小巧的蒼蠅，一旦誤飛出來，不但會被立即辨認出種類姓彆，並且瞬息之間便會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但目前既然拋出告發信一說，想必坎阱已經織好，張網以待，隻等收網。告發信上的內容如此活龍活現，完整詳確，想是幕後導演給他安排個同案犯的角色，信中末端另有諸如‘案後驚魂，痛定思痛，頓覺萬分愧對天宮的恩典，愧對玉帝的恩典，決定大義滅親，反戈一擊，以熱誠之心，以求玉帝寬赦’之句，是也不是？”

王靈官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眉笑眼不笑地輕歎一口氣：“識時務者為豪傑，還是元帥有憬悟，識大抵。若元帥不予共同，縱使玉帝親來，也是難做得很。”他又從貼身口袋中取出那封告發信，煞有介事地又仔細心細看了一遍，點點頭，“不錯，是五號大庫糧囤之右！”

天蓬見大師又在“演戲”，心底好笑，暗裡長歎，如此超群的聰明和思惟就這般被用在爾虞我詐及相互算計上，屬於無稽之談的內鬨白白耗損了多少貴重的資本，真是天宮的哀思！想著，又無可何如地搖點頭，雙手風俗姓地向外一攤，風俗了，每逢他劈麵前的事情力所難為的時候，他都要鬼使神差般地作出這個奇特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