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蘇荊的一個夢[第5頁/共9頁]

一名仆人丟了一條生魚出來，鮫人立即像是活了一樣，凶悍地撲上去，一口咬住魚身，又用利爪一撕。將它撕成兩截，連骨帶肉地嚼碎吞下去。狐公主彷彿感覺這一幕很成心機。咯咯直笑，不斷叮嚀仆人們再多丟幾條魚下去。

鸚鵡嘎嘎笑了兩聲：“好威風，我好威風，想必公主必然煞是佩服我的本領！”

隻見她手指一晃，倒是一個小錢囊。杜知賢一摸腰間，嘿嘿乾笑，不再作聲。耳奴冇再臊他，款款走入酒坊，過不一會兒擎了一個玉杯出來，還未走近，杜知賢就聞到一股疏朗的酒香。

路夢瑤沉吟了一下，點頭答應道：“能夠一試。”

杜知賢完整變成了一隻狐狸。

從“天下風雲出我輩”的幼年恐懼，到現在從洛陽出來，杜知賢已是“囊中金儘，懦夫無顏”。現在才體味到人窮誌短的意味，實在是難過啊。他越想越是不忿，憋屈得兩隻眼睛儘在道邊大樹上打轉，深思著乾脆一死了之。免得再在人間丟臉。

俄然間，光虎轉向狐公主。狐公主倚靠的金虎展開雙眼，收回一聲警懼的吼怒，而狐公主已經臉頰發白。

跟著耳奴行走，杜知賢也一起擺佈觀瞧，集市兩側能瞥見卜卦、醫藥、綢緞、香油、酒坊……與洛陽城中普通無二。但是這些鋪子看著平常，但是卻有一些古怪之處。那卜卦人門庭若市，盤坐於庭中的半仙身子是人。臉上罩著一個自覺貓麵，列隊的卻儘是些植物，飛禽走獸，鹿、羊、豹、犬……不一而足。那醫藥鋪子裡，一個猴麵小廝正在偷吃一顆藍色果子。卻從喉嚨裡噴出火來。

“喔，如何封著？”狐公主懶洋洋地問。“又不是妖精，再說了，我們有這麼多妖精，如何一幅畫還得封著？展開給我看看。”

“啟稟狐公主，這頭鸚鵡會讀民氣。”此次的仆人說話像蛇一樣又細又慢。他一招手。主子們就翻開了鳥籠上的蒙皮。內裡是一隻白羽鸚鵡，頭上另有一撮金羽，煞是敬愛。

燈火中，狐麵少女轉過甚來。臉上的狐麵似笑非笑。過了一會兒，杜知賢聽到兩個字：“耳奴。”

“冇題目。”杜知賢一肚子酒閒逛來閒逛去，正想著如何消化，他拿起一根樹枝，衡量了一下分量，暗忖這老頭兒還挺有眼力，這根樹枝沉甸甸的，手感竟然和本身的劍差未幾。他擺好架式，剛要出劍，卻發明猿麵白叟已經消逝了。

蛤蟆仆人歎了一口氣，唰地一聲撕下上麵的符篆，然後緩緩展開。火光亮滅之下，杜知賢恍然瞥見畫紙上真的有一頭雙翅飛虎正在點頭擺尾。傲視之際，腥風撲鼻，彷彿真的有一頭猛虎近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