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逃兵[第1頁/共3頁]

見這裡賣的菜，有大塊的豬肉，煮得分外肥美，放在大盆裡。中間是大塊的帶骨羊肉。再有鹵好的豆腐、羊蹄、豬肝、豬腸等，另有一大盆茶葉蛋。

關申道：“且喝酒。等喝完了，我們再計算。”

放過了小廝，關申道：“新開的鋪子，如何都這麼多端方！”

關申要發作，見這店裡十幾個小廝，本身打不過，隻好強壓下肝火。取出三十文錢，領了三個牌子在手裡。帶著三人，到了中間賣酒菜處。

第三天，營房裡，關申指著文書，大聲道：“這是甚麼字？哪一個寫的，我們看不懂，寫來有甚麼用處？要做甚麼，隻要長官一句話，看這些文書做甚麼！”

三人到了酒鋪，就見門中間立了個木牌，上麵寫了十幾道菜。關申看了一會，如何也認不全。不過大抵曉得，這裡賣的是麵，另有下酒菜。

邵淩道：“小舍人就是如此。若不然，幾個月間，幾百人成了幾千人，據一州之地，憑甚麼？隻是苦了你，小舍人不聚飲，少了喝酒機遇。”

正在這時，嚴儀出去。見個禮，道：“你們隊中甚麼時候會商？會商的成果，要寫下來。如果識字的人未幾，奉告我一聲，我來幫你們寫。”

劉野道：“看這裡寫的，賣的是刀削麪。不曉得如何個削法。”

關申嘲笑：“真是好笑！現在軍中，倒是你們這些識幾個字的吃香！我們上陣，刀頭喝血的，反倒成了廢料。文書看不懂，就連群情的甚麼也要你們記！”

關申道：“哪個要吃雞蛋！給我們來三碗羊肉的，都要盛得滿了！”

王宵獵是要建封閉虎帳的，隻是時候太短，還來不及。現在軍隊彆離駐紮在汝州四周，砍伐樹木圍了起來。隻是冇法周到把守，常常有人翻過木牆出城。

關申道：“先不要想那麼多，你們跟著我喝酒去！”

問了代價。豬肉和羊肉都是三十文一份，豆腐、羊蹄等便宜，十文一份。茶葉蛋最便宜，隻要三文一個。再一邊另有涼菜，不過是藕、黃瓜等，也是十文一份。

“那是個‘削’字麼？我隻覺麵善，可惜不認得。”關申重又看了一遍，搖了點頭。

關申道：“發下來的文書上麵的字我都認不齊備，要做甚麼，哪個明白？文書看不明白，會商個甚麼！我們這些人不認字，莫非長官不曉得？”

嚴儀道：“軍中教了幾個月，總能認些字。即使你認不全，隊中統統人湊起來，總能看懂。前些日子不是說了，如果隊正認字未幾，就從部下選一個認字多的，作為文書。”

劉野看了看其他幾人。幾人一齊點頭：“軍中出去可不輕易，如何敢壞端方？”

關申道：“真是好笑！我一個隊正，還要部下讀文書我聽！如果如此，哪個還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