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譚樂府[第1頁/共2頁]

“那些掌管著士子前程和運氣的人，說他好為淫冶歌頌之曲，說他浮豔虛薄，俚俗不堪，有人乃至還稱其詞有野狐涎之毒。唉，詞填得好，還要人家賞識才行，哪怕擁躉再多，天下女子齊唱柳詞，上頭說不可，儘力也徒然。”

若他是友，那幾人的金陵之行到此應當就能提早結束了。可萬一他要與那些人有關，那小凡失憶之事豈不是就會讓那些人曉得？

那婦人見小凡說不認得譚樂府，也隻作是譚樂府真的就是像他說的那樣與小凡僅是見過一麵，並無甚麼友情可言。緊上前奉迎隧道：“譚老先生，快請出來吧，莫再錯過了下一曲噢！”

“這說的倒是實話，”譚樂府坐下後接著言道：“這位倚紅女人不但是才貌雙絕，更首要的是這曲中的詞句更是讓人回味無窮。”

一句話說出，倒是把連那婦人在內的幾人全給整瞢了，就算唐素素幾人不認得譚樂府，那也看得出來他定是位職位尊崇的國粹之士，何況又是在這嶽麓山下，一旁這位紅船的媽媽還一口一個先生地叫他，那他的身份難道已然呼之慾出？

“非也，那做詞的人名叫柳三變，本是位屢試不第的秀才，倒是填得一手的好詞，當今全部天下的女人怕都能唱上幾段他的曲子，人言，凡有井水飲處，即能歌柳詞。而這位倚紅女人更是此中的佼佼者。”

譚樂府看過她一眼，未加理睬，而是對小凡道：“小哥也是要出來聽曲兒的吧，如何冇定下位子嗎？老夫這邊倒是還能擠下幾小我來，不知小哥肯不肯賞光陪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坐一坐呢？”

那婦人明顯是位久經油滑的人，一見譚樂府現在對小凡表示出來的恭敬，頓時回身對著小凡一行各式熱忱隧道：“我就說嘛，幾位公子蜜斯都生得跟朵花兒似的，必定不是那平常之人，豪情幾位還是譚老先生的故交，幾位快請出來，讓小婦報酬你們帶路，倚紅女人的下一曲怕是就要開唱了。”

小凡與二女頓時變得謹慎了起來。在闊彆滇東千裡以外的潭州，竟然碰到了一箇舊識，這對失憶的小凡來講，本該是一個天大的好動靜，可現在獨一擔憂的便是不知此人是何秘聞？

而這位嶽麓書院的師長竟然會請一個毛頭小子陪本身一同聽曲兒，並且還恐怕人家會不給麵子似的，這如何能讓幾人不大迭眼鏡。如果對方是位江湖中人，他看出了小凡不比平常，故意攀交也還輕易讓幾人接管，可這位如何看都隻是位儒者的老先生卻也這麼對小凡另眼相看，這不免讓幾人重新核閱起小凡的身份來。

剛一出來，幾人就被內裡的氣象驚了個目瞪口呆，這若大的船艙長不及五丈，短不及三丈，卻在內裡擠了絕對不下五百人，這還不算那二層的看台。婦人領著幾人直接就上了樓，這二層裡景象還好上一些，在這裡看節目標起碼另有個桌椅，不過這處所占得也是夠緊巴的了，幾近就是一桌緊挨著一桌，坐內側的人想要出來便利一下都不太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