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四章 歸程（中）[第2頁/共3頁]

全都要發表了。

一提石猛，再提秦相雍，二夫人驀地想起那晚這對母子之間的齟齬私語，不由得渾身打了個顫，半點話再說不出口。

白叟語道莊嚴，話音滄桑。

“待祖母醒了便交給她。”長亭小聲交代娥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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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大長公主又訓戒了幾句話便叫二夫人先回，長亭貼在窗欞邊看門框合了又關了，關了再合了，是娥眉出去了，手頭好似拿了一隻小玉壺。

長亭便笑起來，胡玉娘明顯過不來陸宅的日子。卻恰好絕口不撮要先擺脫出去，和哥嫂度日的話頭――大略是放不下她與阿寧罷。

真定大長公主腔調深沉，“豫州的兵馬休整妥當了，它幽州亂賊的元氣也複原了！等等等！照你的意義，是要比及石家這個草澤馬幫既搶占了幽州又得了剿亂的好名聲還是要比及秦相雍橫插一腳以後，我們纔好轉動呀？”

“婦人之見！”

胡玉娘撩起車簾，見外頭一派哀慼，嘖了兩聲，“…她留這兒也好，眼不見心不煩。她每回沖你挑眉瞪眼，我都想一腚子壓死她…”胡玉娘話冇完，神情一愣，轉過甚來，“阿嬌，這事兒是你挑的吧？”

秦相雍在信中商定的三月之期，即將得見天日的賬冊…長英的腿…大長公主在陸紛身邊埋下的伏筆...

長亭默一默，素手挽起幔帳，冇回話。

馬蹄一蹬地，陸三夫人崔氏勸了又勸，二夫人一步三彆，眼眶泛紅地叮嚀了又叮嚀。再想想方丈給算的那幾卦，畢竟是上了馬車。

自打曉得是陸紛對陸綽下的死手後，她日日難安，夜裡不止一次夢見符氏尋她索命，長亭、長寧兩姐妹已經夠不幸了，都是她看大的孩兒，現在卻因陸紛之故痛失愛怙，墮入悲慘的地步…

和她之前一模一樣呢。

“隻需求一個月。”長亭將幔帳打了個標緻的結。“她隻需求在這處待一個月便好，到時候她或許壓根就不想回平成。”

“因為二叔母叫她留在這處呀。”長亭笑了笑，不準阿寧再多吃甜食，“阿慶出錯事了，二叔母教她要修身養性。”

胡玉娘聽得懵裡懵懂。想了半刻鐘，嘖了兩聲便轉過甚去勾著長寧吃栗子糕去了。

饒是如此，陳氏上馬車時仍舊拽著陸長慶一步三轉頭。

二夫人兩頰酡紅，埋首稱是。

二夫人埋首抿唇笑，笑著便不笑了，低聲，似自言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真定大長公主淺啜了口茶點點頭，眼神從長亭身上掃過落在茶盅裡，言道，“阿陳有長進，往前是慈母，現在二爺在外頭掙名爭功，你在家便也該當作一個嚴母，長平、長興本性內斂溫厚，獨一個阿慶沉不住氣，單就她無端浮滑起來，先是閉門抄經再是與阿姐口舌，剋日起了多少波瀾。她留在寺裡也好，就當通達心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