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第2頁/共5頁]
“環香。”
窗邊的這道身影,跟在他身邊數載,此人對一眾部屬雖常以冷顏相對,但若然任何人行事之時遇了費事,縱跨刀山,入火海,他也會不顧統統將其救出。
有些焦急,商若雲站起家來,“就是以命案?”
……
此人,果為君子。
放動手中空杯,岑墨憑窗望著大半個安州的風景,未有答話。
欄窗斜開,日暈下,是段其鳳獨立身影。
“不知大人慾往那邊?”
見岑墨眼眸緊閉,蹙眉不答,段其鳳心下一凜,頓悟道:“聖上不會毫無起因便召我回京,定是因你遞上的摺子惹了是非!以劉衝在朝中眼線之廣,挑了吏部尚書,又斷了他“露雨閣”的財路,想必他已然對安州的一做事件有所留意。若我在此時分開,那你和他……另有……我……我……”
手肘撐在轎廂,其身形微斜而靠間,眼中本在閃動的清輝,隨之一黯。
淡然的表麵之下,是他滿思迷惑的心。
直視段其鳳,岑墨瞳色幽深,“段兄,我不是個長於博弈之人。但此番,我在賭,賭注是我的命,所押之盤,在於他的內心對思凡,是眷!”
俯視萬物在他的腳下如芻狗?
店中伴計站在段其鳳的身後已然張望好久。
所用之手腕,委實不太光彩!
麵色一沉,商若雲寂靜而坐,不再言語。岑墨也不焦急,抱肩闔眸端坐。
待到岑墨的身影望之不見,商若雲一向緊繃的情感,終是鬆了下來。回望身邊繁忙之人,他對付了幾批來賓,單身一人回了書房。桌上茶已冷,灌過幾口,商若雲長歎一口氣。
唇染幾分嘲笑,岑墨淡聲道:“不錯,就是以命案。閉宅以內,人皆有嫌,包含商承洛在內。”
凶案探查無果,反而曉得了關於思凡的隱蔽之事。
一息遊移,商若雲起家翻開房門,抬手喚過仆人叮嚀幾句,後者回聲而行。未幾會兒,便帶著一名神情板滯,氣味委靡的女子行了返來。
是不仁?
手按桌麵站起家來,岑墨詰問聲線已變,“若發,會如何?!”
是怕本身會擔憂?
聞聽此言,春季的涼意下,岑墨生生,驚出了一身盜汗!
壺中殘酒飲儘,段其鳳雙唇微張之時,耳聽岑墨輕道一聲,“抱愧。”
眼眸被日暈晃得有些發酸,岑墨抽回身形笑道:“你我二人,終是不再冷言以對。”
現在來看,他所說之分開真意,怕是……
是一視同仁?
依段其鳳所言坐在椅凳上,前者行至櫃前尋出傷藥,回眸道:“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