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第2頁/共5頁]

望著院子裡落了一地的枯葉，思凡望天道：“其鳳，你的身法真是越來越差了。”

被說中苦衷，思凡闔上眼瞳,低緩道：“大人，我是否不配做一名仵作？曾經多少,我口口聲聲說,逝者為重，到現在卻因一己之私,而有所擺盪。”

疾奔回了內堂，思凡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殿下……”

又過半晌，碧嘉謙答話的聲線，比之還要無法。

指腹輕觸經脈，內裡盪漾甚重。容卿輕聲一歎，終是放開了他的腕子。

以吻打斷其話語，容卿輕聲道：“公子，你如此睿智，為何就堪不破這道門？一群斷念眼兒聚在一起鬥了二十載，還不敷嗎？現在你我韶華已過，你卻仍要苦求一個成果。如容卿不將你留在此地，你我再次一彆，怕已然不再是生離，而是，死彆。值得嗎？”

冷聲笑過，碧嘉謙接：“禍我玄朝者，當舉族高低，非論老幼，骸骨無存。”

……

“我……”呐了一聲，碧嘉謙感受胸口發悶，隨即不再言語。

逝者枉死，本身是要不遺餘力去查探，可這名丫頭實在無辜。即便經通竅後，她能夠規複神智，可畢竟愛人已歿，有了神智，怕是她隻會更加的……生不如死。

提及隔壁有人之時，她所噙聲線不是驚駭，而是帶著癡笑。莫非說，隔壁傳來的響動，令其二人感覺，亦是有人在做與之不異業徑？

“如何？抗旨不歸？”揉過額角，思凡倒出藥丸服下，“你且放心拜彆，我之所為隻在不動，統統靜觀其變。”

踏入堂中，拂過思凡額前，段其鳳將藥瓶放於桌上，“岑墨來找過我了，聖上之以是會召我回京，想必是他上奏而至。現在事已至此，你籌算如何應對？可要我……”

眨了眨眼皮兒，思凡繞過其身捧起他的臉龐，玩味道：“開竅了？”

黯黯回身，段其鳳幽幽道：“此番，我倒真是想要擺脫都司宗宗主這個身份了，如是那樣，便不會有皇命在身。我不會抗旨，也不會再依著性子行事，一旦所為，傷的是你。”

欣然一歎，段其鳳悄悄點了點頭，“你說，他所押的，對嗎？”

心間似是從未有過如此欣喜之時，明顯有懸案在肩，欣喜何來？

……

聽其腔調由幽淒轉冷，岑墨覺得他動了怒，踏前幾步轉過他的身子，卻對上了一雙深彎如月的眼瞳。

“公子，容卿的狠辣，隻在外相，世人皆可觀之。你的狠辣在心，無人可觀。劉衝為人，實在，本不至如此地步。”

視野一樣逗留在薄雲，手指悄悄伸出探至岑墨身後，勾了勾他暖和的掌心，思凡答道：“於公，你為知縣，我為仵作，司職為分內事，怎會累？於私……”

“他是否說，賭注是他本身的命？他所要賭的，是那人對我，是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