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山釘子[第2頁/共4頁]
是不是真正的“山釘子”,還是專業客串來打野食的,熟行人一眼就能看破。雖說穿戴打扮都冇甚麼特彆的,乍一看也都差未幾,但是行裡人曉得,山釘子屁股前麵會彆個“麅頭骨”。麅子的腦瓜骨質地堅固,坐地下時能夠當凳子,早晨睡覺時也能夠當枕頭,屁股後掛著這個東西的,就是真正收參的山釘子,也是種特彆的標記。山釘子長年收參,與參幫唇齒相依,以是給的代價絕對公道,辦事也隧道。如果冇這個的多是打野食的參估客,碰到這類人就很多防備著點,很輕易被騙被騙。
關把頭聽老羊倌這麼一說,神采有些不天然,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老爺子,行貨賣裡手,咱也不扯謊話。托山神爺老把頭的福,那參是‘密棒棰’。有片,有堆,都是大貨,先前時節不好,這纔拿回幾根投石問路。眼下恰是‘開秤’的季候,也想看看本年的行情,冇想到統統都瞞不過老爺子。”
棒棰就是人蔘,“密棒棰”就是藏人蔘。如果參幫放山時發明參地都還是三品葉以下的小秧子,參幫把頭會把人蔘給抬出來,然後交給或人去把它換個好處所重新栽上。如果發展地不好,將來也難成好貨。而誰去“密人蔘”,此人蔘能夠說今後就歸厥先人統統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產。傳至數代今後,足能夠發筆橫財。當然,密參的人選不是隨便說讓誰密就讓誰密的,自有一套選人的體例,不管如何說,必定要服眾才行。
關把頭也很豪放地笑了笑,一個勁兒地誇老羊倌為人利落,快人快語。如果然能抬出大貨,喜分子理應他請,這點端方他還是曉得的。
劉二炮在中間看得也有些含混,不曉得老羊倌和徐青山到底是甚麼來頭,毫不坦白,一五一十的把顛末說了一遍。
劉二炮一聽,從速往窗戶外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兜,憨憨的笑了笑,嘴裡還唸叨著“不能,不能”,身子已經就到了門口,衝老羊倌和徐青山打了個號召,從速溜出了院子。
雖說一年四時,人蔘都在地裡長著,但是采參的季候分歧,叫法也不一樣。春季是人蔘拱土的期間,叫青草市;初夏是人蔘發葉期間,叫芽草市;隆冬是人蔘葉片碧綠期間,叫黑草市;人蔘著花的期間叫韭菜花市;人蔘結籽期間叫紅榔頭市;春季,人蔘葉黃期間,叫黃羅傘市;人蔘籽落期間叫刷帚頭市。
關把頭把腦袋一晃,大嘴一撇:“瞧老爺子說的,自古以來,放隱士和收隱士就是一家子,哪有不便利一說。眼看著日子也差未幾了,到了紅榔頭市,趁早彆趕晚,三天後就解纜,到時候一起走,也好有個照顧。”
徐青山一聽,也有些鎮靜。平時,老羊倌白日說,夜裡講,也說了很多東西,但都是順嘴一說,隨便一聽,趁著這個機遇,也恰好練練手,是騾子是馬也得出來溜溜才行。抬眼看了看老羊倌屁股前麵的那塊麅子皮,忽忽閃閃的掛在屁股上,有些憋不住笑,這才問老羊倌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