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妄念風輕雲淡（五）約定[第2頁/共4頁]

二人乘馬而行，緩緩向東。路上東方不敗運功變聲，叮囑段譽道：“段賢弟，從現在起，你就彆叫我神仙姊姊了。另有，你千萬彆奉告其彆人我是女兒身，就連向你的嫡親之人都不成流露，牢記牢記。”

段譽忙點頭道：“行，統統聽師……神仙姊姊的。”

兩人在板凳上坐落，飯店東人端上飯菜，說道：“今兒不逢集，冇魚冇肉，兩位相公姑息吃些青菜豆腐下飯。”東方不敗和段譽皆道：“甚好，甚好。”端起飯碗便吃。東方不敗從小發展在鄉村的讀書人之家，本就風俗於粗茶淡飯，插手日月神教後更是經常風餐露宿，能像本日般安安穩穩坐下來吃頓青菜豆腐，也是平生一件快事；而段譽生在王府，平生錦衣玉食，隻因數日來鞍馬勞累，加上有“神仙姊姊”作陪，本日吃此粗糲，卻也直感比享用山珍海味還來得苦澀。

隻聽乾光豪笑道：“不是我餓得快，我是擔憂娘子餓了。”那葛師妹啐了一口，低聲笑道：“哼！嘴巴上說得好聽，還不是拿我當替罪羊。”語音中含著嬌嗔薄怒。兩人走進飯店坐下，乾光豪大聲叫道：“店家，上酒菜來，有冇有牛肉啊？有的話先切上兩斤……呃！”

段譽止住了叩首，怔怔地望著東方不敗，心中不解：“師父不是一向在無量山隱居嗎？怎會說出如此滄桑的話來？喔，是了，在隱居之前，師父定然已久曆江湖了。”

段譽一口承諾：“好，您不讓我說，我必然不說。那我現在應當叫你甚麼啊？咦，你的聲音如何變了啊？”

對於從小就風俗男兒打扮的東方不敗來講，悠長穿戴素淨女裝在外馳驅，過分招搖，反而感覺不安閒，唯有換上男裝才合了本身的情意。“女扮男裝”本是一種“假”，但到了她這兒，反而成了一種“真”，至心真性的真。加上她本就生得貌若天仙，如果再作一套女兒身的打扮，任何男人見了她，都不免神魂倒置，生出些許綺思旖念，乃至曲意巴結，對她奉迎賣乖，讓她看不清這世道的本來麵孔。先前東方不敗到集市上采買衣物時便有所體味。開初她也非常享用這眾星捧月般的感受，但厥後逐步精覺到這類感受隻是子虛的煙霧，紀念不得，要體味人間的本相，還是袒護上本身的絕世女色為妙。如此以“假”求“真”，亦是一種“真”。

次日午後，跨經另一座鐵索橋，重渡瀾滄江，行出二十餘裡後，到了一個小市鎮上。兩人肚中又覺饑餓，因而到飯鋪中去買飯吃。

“你就叫我東方大哥。我有一門工夫，使將起來能夠竄改說話的聲音，也算不上武功，你想學的話，我也儘可傳授於你。”東方不敗開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