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間已換（十）練功[第3頁/共4頁]

文中言道：本門內功，適與各家各派以內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習內功之人，務須儘忘已學，用心修習新功，如有涓滴稠濁岔亂，則兩功互衝，立時顛狂嘔血，諸脈俱廢，最是凶惡不過。文中幾次請安，說的都是這個嚴峻樞紐。東方不敗之前所練的內功，便有集眾家之所長的意味在內裡，而集的恰好就是與“北冥神功”相反的各種內功，於這最艱钜的一關便難上加難。但東方不敗卻愛好迎難而上，應戰這門“逆功”。當即便斜倚牆邊，閉上雙目，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了個法訣，定在那邊便一動也不動了。這靜坐的體例也是與眾分歧，並非盤膝而坐。

東方不敗發覺到這是在修練內功，當下用心致誌地練習步法，每日自朝至晚，幾近足不斷步。這般練了兩天，“淩波微步”已走得非常諳練，不須再數呼吸，即使疾行，氣味也已無所窒滯。情意既暢，跨步時垂垂想到中那些與“淩波微步”有關的句子：“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最後這十六個字，彷彿更是這套步法的要旨地點，東方不敗本就身負上乘輕功，雖未達到這般境地，可也離了不遠。

這才又拿起卷軸，捲到末端，又見到了“淩波微步”那四字，頓時便想起中那些句子來：“淩波微步，羅襪生塵……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曹子建那些千古名句，在腦海中緩緩流過：“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踐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連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說話……”這些句子用在那“秋水妹”身上，倒也有理。想到那玉石像的姿容身形，“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綠波”，東方不敗心想：“我先來練這‘淩波微步’，此乃逃命之妙法，段譽那書白癡八成會先讓我教他這門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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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東方不敗才驀地發明，眼下本身材內同時存在著三種分歧的內力：本來的內功“正氣”，“北冥真氣”，以及“北冥正氣”，此中“正氣”占了絕大多數，尚能夠壓抑住彆的兩種內力。東方不敗心道：“現在彆的兩種內力倒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