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同一笑,到頭萬事俱空[第1頁/共4頁]
虛竹看了看畫中美女,點頭道:“是!”
一陣蕭瑟的秋風拂過,包含著遠山的草木暗香,不過仍然如此的蕭索,牽愁動恨。
她們固然為了無崖子爭鬥了平生,不過剛纔她們明白了本相以後,已經同一笑,到頭來萬事俱空,算是化解了仇恨。
倘若無崖子當初在大理無量山裡隱居的時候,就一心的對李秋水好,將她當作統統,又怎會氣得李秋水帶著小女兒分開呢?乃至於厥後無崖子不走出無量山,也不會被星宿老怪丁春秋暗害,他這平生都應當是清閒安閒的,怎會落得厥後的悲慘了局?
李秋水向畫中的美女凝神半晌,道:“你看,此人嘴角邊有顆酒窩,右眼旁有個黑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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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和虛竹俯身去看時,但見李秋水口鼻流血,斷氣身亡,看來這一次再也不會是裝死了。
虛竹當下將無崖子如何臨死時將這幅畫交給本身、如何命本身到大理無量山去尋人傳授技藝、童姥見了這幅畫如何發怒等情。一一說了。
“冇事的,歸正你早就將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傳給了我,此恩,我永久不會健忘。”段譽很誠心的道。
虛竹“嗯”了一聲。李秋水又道:“師姊本來說道:師哥為她繪了一幅肖像,朝夕不離,我早就不信,卻……卻……卻料不到竟是小妹。到底這幅畫是如何來的?”
此職位於一座不算高的山上,卻有著氣吞萬裡的廣漠氣象,段譽和虛竹就用樹枝發掘了一個深坑,將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墓都靠得很近。
可歎無崖子這廝都結了婚了,還在思念著之前喜好的人,真是對於婚姻不負任務啊!是以段譽現在對於他這三十年來,癱瘓以後,在山腹洞窟裡刻苦,也不是過分憐憫了。
李秋水黯然道:“她是我的小妹子!”
她自言自語,連問兩聲,彷彿已忘了虛竹和段譽便在身邊。
李秋水回過甚來,瞧著段譽,說道:“徒兒,固然我們隻見過兩麵,但我看得出你此人是極好的。我有一個女兒,是跟你師父生的,嫁在姑蘇王家,你幾時有空前去看看她還過得如何。”
虛竹心想:“本來師伯和師叔都對我師父一往情深。我師父心目當中卻另有其人。卻不知師叔這個小妹子是不是尚在人間?師父命我持此圖象去尋師學藝,莫非這個小妹子是住在大理無量山中嗎?”因而他問道:“師叔。你阿誰小妹子,是住在大理無量山中?”
李秋水搖了點頭,雙目向著遠處,彷彿凝神馳昔,悠然神馳,緩緩道:“當年我和你師父住在大理無量山劍湖之畔的石洞中,清閒歡愉,賽過神仙。我給他生了一個敬愛的女兒。”
聽得虛竹娓娓道來,李秋水長長歎了口氣,說道:“師姊初見此畫。隻道畫中人是我,一來邊幅甚像,二來師哥一向和我很好,何況師姊和我相爭之時,我小妹子還隻十一歲,師姊說甚麼也不會狐疑到是她,全冇留意到畫中人的酒窩和黑痣。師姊直光臨死之時。才發覺畫中人是我小妹子,不是我,以是連說三聲‘不是她’。唉。小妹子,你很好!”跟著便怔怔的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