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彼岸花開[第1頁/共2頁]

六合無聲，我軟軟的倒下去，將他攬在我的懷中，宇文棠，來生來世，我們必然要早些相遇，早些，再早一些！

“主子，你不要再問了！”小門路膝行過來抱著我的腿，“主子，他傷的太重，怕是救不得了！”

那麼他呢？他呢？

“不，我不要！不要！”我抱著宇文棠的身子，“我們不要喝，不要相互相忘，相見不識，絕對不要！”

“八爺呢？他呢？”我爬起來掙紮著要下去，柔亦過來將我抱住，“主子，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先養好了身子，不急，不急的！”

“主子，主子醒了！”小門路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去，“觀世音菩薩顯靈了，觀音菩薩大慈大悲，弟子必然畢生食素，不粘葷腥。”言罷，咚咚的三個響頭，冇一點含混。

我拖著他的身子盤跚挪動，冇有方向，我曉得我已經救不了他，誰都救不了他，我感受著他的體溫一點一點的流逝，任我如何呼喊，也再冇了應對。

道旁是一片紅色的陸地，就如我現在血染的衣裙，紅的驚人，紅的灼目，此岸花，花開無葉，葉長花落，花葉永不想見，生生相錯，鬼域路，此岸花，望川河，孟婆橋，我們停在那佝僂著身子的婆婆身邊，一碗湯水端到麵前，“女人，喝了這碗湯，平生愛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隨這碗忘憂散忘得乾清乾淨，此生牽掛，此生悔恨，來世，便形同陌路，相見不識，安放心心投胎循環，可好？”

“來吧，喝了它！喝了它！”不知是那裡來的力量，那婆婆俄然衝過來，扳開我的嘴，舉了湯碗就灌下來，“喝了它，喝了它！快喝了它！”

愛，而不得。

“不急？如何不急？他呢？他如何樣？”

這些年，他在我身邊，我在貳心上。

“那他也會健忘我嗎？”我望著婆婆，也望著宇文棠，卻不接那碗忘憂散。

“天然，喝了它，此生牽掛儘可健忘，無憂無慮，無悲無喜，踏上來活路途吧。”婆婆端近了些，笑的近乎鬼怪，“喝了它，來，快喝了它！”

“救不得了？”我的心那麼狠惡的痛起來，堵塞的痛，宇文棠，冇乾係，你等我，等我！

我覺得我們必然都死了，那是一條冗長無絕頂的路，我緊緊的牽著他的手，暖和，放心，他隻是一向笑，一向笑，我們都冇有說話，我曉得，他在，就好。

現在統統的愛恨十足點破，我們一樣握不住相互，天意弄人，我們的愛情，畢竟還是太脆弱。

我就如許冇了對峙下去的勇氣，沿路的草長鶯飛，飛花流雲，不過都是死物，我在這一片死寂中也終究冇法喘氣，“我來陪你了，彆急，彆急，我們很快，很快，便相見了。”

“不要！不要！”我撲騰掙紮著，想要躲開那些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