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人生如戲[第2頁/共4頁]

“淺淺做的，過分度。”不無仇恨，他說，“鐘靈，我決不能諒解她。”

這一瞬，六合間，唯有他的聲音，鶯囀笛啼，賞心動聽。是這些日子裡，我這耳邊聽過的，最美最美的，叫人不忍忘懷不忍斷絕的聲音。

“奴婢曉得。”紫燕依言回話，等著他分開*榻，屋門合上，我才叫紫燕為我浣洗。

“那是你這些日子瞧見的，”我裝著不覺得然，“王爺和王妃新婚燕爾，不也是很恩愛的？”

紫燕因為阿泰的這句“王妃”，也不知該如何稱呼我，在我耳邊幾次張口，卻甚麼也冇有說出來。

“不要聽王爺的，”我笑笑，但是“姨娘”，這個稱呼，我也實在不喜好。“你喚我主子吧，疇前他們，就是如許稱呼我的。”

“是了，我們這蜀地，大家都愛戲，王爺也喜好的很，以是請了梨園子在王府裡，閒著冇事就聽幾齣，也挺成心機。”紫燕為我清算了披帛，“主子這一身還是王妃當時候叫人裁製的，月青色的廣袖流仙裙，不曉得主子喜好不喜好。”

“但她不知，我娶她，也滿是因為你！”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如許的愛，我怎可接受？

我不想會在這裡遇見他，阿誰登徒蕩子，卻本來，就是紫燕口中的人間不成多得的美女人。

月青色嗎？

情之所至，真的能叫人起死複生嗎？

“紫燕，府裡是在排戲嗎？我聽著，彷彿不如何遠。”

關於我的疇昔，阿泰瞞的滴水不漏，就連納妾的禮上，也不準我露麵。他不過是一個伶人，為何曉得這很多事情。

“對王妃？”紫燕無法，“奴婢固然入府不久，但是聽那些服侍久了的人說，王爺很少在府裡，便是在府裡，也老是單獨睡在書房，很少見王妃的，王妃每天閒的發瘋，研討甚麼新妝新料子，變著體例想留著王爺的心，但是也冇見有多大的轉機。那日王爺打都城落敗返來，渾身血跡斑斑，但是抱著主子的身子，一刻也不放手，當時候主子們就群情，王妃這回，怕是要真的在府裡冇職位了。”

紫燕終究豁然，“主子，你那日暈倒，王爺不曉得如何心疼，一向守在跟前，每天服藥餵食，都是王爺親力親為，王爺可向來，冇有對誰如許好過。”

我不再言語，但是內心，倒是五味雜陳，不知如何言說，沉默中，卻聽著有漂渺的噪音傳來，咿咿呀呀的音色，彷彿間隔不甚悠遠的梨園子，疇前宮裡那些娘娘小主都喜好，但是我卻聽不來，坐在那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台上兩三小我唱著我們說不來的調調，冇一點勁。

告一聲打攪，我就要歸去。

彷彿醍醐灌頂，我才驚覺，那塊說好了情比金堅的通靈玉璧，另有他留給我的定情之物，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