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眷眷往昔時[第1頁/共2頁]

故事的最後，雋娘分開了。小九安靜的論述終究還是呈現了一絲波瀾，聲音像是卡在喉嚨一樣堵著，試著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放棄了，閉上了雙眼。

找了根看得紮眼的樹枝，隨便地向後一躺，一隻手墊在腦袋上麵支棱著，左腿很天然地搭在了右腿上，翹起了二郎腿。小九被本身這套熟諳的行動逗笑了，當年白澤也老是這麼一個姿式坐在樹上望著在樹下苦練狐術的本身，他還老是在頭頂的樹枝上掛著一串姥姥種出的葡萄，一伸手便能夠拽下一顆放進嘴裡。當時小九非常戀慕不消修行的白澤，老是不滿地盯著他，趁他不重視化出幾顆葡萄核朝他扔去，他便懶洋洋地用餘下的那隻手接住葡萄核放在胸前，看到本身偷懶的時候直接一把丟到本身身上。白澤的修行深厚，即便是隨便地丟下來砸到小九身上還是會很疼。小九當時總在想，是不是姥姥叮嚀過他監督本身修煉，不然如何老是下那麼重的手呢。

天曉得究竟那邊裝了小九多少苦衷。

錯就錯在月色太潔白。

當晚睡的非常不平穩。小九半夜被胃裡的一陣憋悶所折騰醒，便再也睡不著，彷彿是因為晚餐吃的太急，現下像是有些積了食。歸正已經醒了，乾脆順手披了件衣服出門逛逛。

深吸一口氣，便如竹筒倒豆子普通，將這一千兩百多年後的事，一件一件說給林淵聽。

錯就錯在不該在夜晚隨便走一走。

……

又是怪在玉輪頭上？

――

想不透便不再想。

也罷，他那知天曉地的本領也是奇特，人間萬物都可看破其間因果，卻又不能竄改此中半點，不是平白地給本身增加煩惱麼。

話匣子一拉開便是停不下來，小九安靜地論述著本身的疇昔，有些是讓本身哀思欲絕的生離死彆，有些隻是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講得顛三倒四冇有章法，想到哪兒便講到哪兒，偶爾還會停頓好久，林淵也不催促，隻是偶爾“恩”一聲表示在聽，或是“嗬”一聲被小九惹的禍逗笑，不然就輕歎一口氣為她感到難過。

因情而生因愛而滅，你生來便是個劫。

想著想著便想起了白澤最後對本身說的那番話。

林淵這下也是睡不著，想著四周逛逛，可誰知莫名地便走到了這棵菩提樹下，便瞥見這樹上掛著一隻紅狐狸。恰好本身也有些話想說，便腳下輕點地，借了幾道樹椏的力便輕鬆上了樹，尋了小九身邊不遠的一根樹枝也學著她的模樣躺在其上。

今晚的玉輪很亮，嘩啦啦地灑下一地月光。她隨便地走著，心中如有若無的一絲髮急，倒是如何也抓不住。本就不是個思慮精密的人，如此龐大的表情既然抓不住便像是小狗甩水一樣晃了晃頭，不再去想了。漸漸地踩著月光一步一步，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前次喝酒弄月的院子裡，百無聊賴地繞著院子走了一圈，看準了那棵三人環繞的菩提樹三步並作兩步蹭蹭蹭地就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