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陰毒[第1頁/共3頁]

“甚麼命不該絕，徒弟，剛纔出去的，到底是甚麼東西？”我已經猜到了甚麼，剛纔阿誰一晃就消逝了的女人，必定不是善類。

“篤！”

關門？這是要做甚麼，我頓時驚詫，就見他旋即盤膝坐地，佛前叩首，俄然大聲的唸誦起了金剛經。

我擠出一副笑容，接過經理遞過來的信封，手鄙人麵對他悄悄豎起了中指。

說著，我便拿出了那塊讓我歡樂讓我憂的玉墜，遞在徒弟麵前。

奇特了，這也就一眨眼的工夫，那女人如何不見了？

我的話說了半截，徒弟眉頭緊蹙，沉默不語，並冇有直接答覆我，半晌纔開口說：“本來徒弟有兩個彆例，一是在大廟裡供奉，但是徒弟現在老了，不想再弄這些事情。二是那裡來的送到那裡去，可你說已經送不歸去了，以是……”

“真的？”徒弟眼睛一亮，“啊，那如許的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影象中非常寬廣的小廣場，現在看起來也是狹小了很多，若不是廟中那顆老槐樹抽發的嫩綠枝芽，讓這廟裡有了一絲朝氣，我的確都差點覺得，徒弟已經駕鶴西遊了……

他這的確是廢話，這麼用力按誰不疼？我不曉得他的企圖，隻得點點頭說：“疼，很疼。”

“跑了？甚麼東西跑了？”我不解問道。

我便往大殿走去，到了殿前，卻在阿誰功德箱前麵停了下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小時候從功德箱偷錢的舊事，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徒弟躊躇了下，便叫我脫下衣服，我按他的話做了，徒弟走到我的背後看了看，叫我到鏡子前，我往鏡子裡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驚的差點魂飛魄散。

徒弟說，當年老河溝填平之日，阿誰叩首猝死的男人，身上的黴斑，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我明白，這傢夥的潛台詞實在是想說：你最好不消返來了……

“哦，那你的天眼應當冇開……”徒弟喃喃自語著，臉上彷彿暴露了些許絕望，我有點無語，他還記取開天眼這事呢？

徒弟麵色微變：“如何，你瞥見有人出去了？”

若按當年的日子來算，我大抵隻要半個多月的時候了。

走進廟裡，望著廟內的蕭瑟，陳舊的門窗，我非常感慨，幾年的工夫，這大廟又破敗了很多。

這金剛，我是從小聽慣了的，傳聞是有伏魔之力，但此時現在，徒弟俄然冇出處的念起了經，這倒是讓我很迷惑，愣了一下以後，纔想起關門的事，忙跑到大殿門口，吃力的關上兩扇大門，但那大門年久失修，已經關不嚴了，我便倚在門上，轉頭呆呆的看著徒弟，不敢亂動，也冇敢吭聲。

我正在回想舊事，就在這時，俄然疇前麵飄過一個身影，我眼角餘光瞥見，彷彿是個穿裙子的女人，腳步倉促的，剛好和我擦肩而過，徑直上了台階，往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