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振聾發聵[第2頁/共3頁]

這的確就是癡人說夢！

奏章裡當然不會這麼說，肝火必定有，但是以高士廉的聰明怎會說出這等情商差勁的言辭？

“誒，說甚麼死而後己？吾等當年奮勇交戰，所為的不就是一個封妻廕子、風風景光？現在朕幸運坐了天子，你們這些老臣天然要跟著朕好生享用纔是，鞠躬儘瘁能夠，死而後己大可不必。”

太子脆弱，晉王仁厚，這兩人又是一母同胞，即便是一方得勝，又豈會生出殺之而後快的歹心？

恍然間，武德九年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又閃現在腦海當中，他李二固然是不世之豪雄，卻亦非冷血無情之人，但是在阿誰時候、阿誰環境下，容不得他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和躊躇，羽箭穿透太子建成的胸膛將其射落馬下，鋼刀斬斷齊王元吉的脖頸令其身首異處，兩家闔府數百家眷撤除幾位嫡派女眷以外儘遭搏鬥……

“多謝陛下顧慮，想來是大哥體衰的原因，寶貴的藥草破鈔很多，倒是未見多少效果。”

李二陛下拉著房玄齡到了桌案前坐下，命侍女奉上香茗，而後襬擺手，將侍女內侍儘皆斥退。

底子冇有對錯。

正自恍忽間，殿外腳步聲響，將李二陛下從思路當中驚醒，回過甚，便見到一身常服頗顯老態的房玄齡進入殿內，躬身見禮。

房玄齡苦笑不已。

“喏。”

房玄齡苦笑點頭，直言不諱道：“陛下賢明神武、睿智無雙，卻為安在這件事上這般胡塗呢？古之廢太子皆不得善終，莫非當真是君王不能容之？非也，所謂一山難容二虎、一國難容二主，不管哪一朝哪一代，畢竟是有人對勁有人得誌，廢太子的特彆身份便必定了哪怕落魄至極，還是會故意胸叵測之輩趁機憑藉，以追求好處。試想，這等景象之下留著廢太子便如同在本身的身後豎著一柄刀子，哪一個君王會答應這等威脅存在？就算再是仁厚之君主，一旦皇位攸關，便再也無半點親情。”

見到房玄齡的神采，李二陛下唯恐他反對，又道：“魏王或許寡情，可晉王乃是朕在身邊親手養大，最是脾氣仁寵遇人寬和，如果他成為儲君，定然會善待兄弟，不至於不忍言之事產生。”

太子建成既然要對他動手，他又如何發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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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輕歎一聲，將奏章安排於案頭，起家站到窗前，推開窗子，一蓬雨水被風勢裹挾著感謝吹入殿內，一股潮濕清冷的氣味劈麵而來。

或許陛下的意義僅止於此，畢竟高士廉不管本日的職位亦或是以往的功勞，哪怕是礙於故去的文德皇後的顏麵，李二陛下亦不成能對高士廉打壓過分，隻要其空出吏部尚書的位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