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新紮侍郎[第2頁/共3頁]
這就是會做人了!
何為特彆環境?
大唐官製,三品以上著紫袍,房俊這個侯爵是從三品,以是隻能穿緋色的官袍,但也隻是差了那麼半級,努儘力,應當能夠吧?
對於房俊被陛下敕封為新豐|縣侯,又指為工部侍郎一事,朝廷裡早就傳遍了,工部衙門裡又豈會不知?這門子固然不識得房俊,但這麼年青,瞅著又一身貴氣,還能是彆人不成?
並且此人同房玄齡乾係一貫不錯。
當然啦,緋色也比六品的綠色強,那傢夥套上去就跟一隻蟈蟈似的……
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大堂裡雕梁畫棟,紫檀的架子、黃花梨的桌案、大理石屏風、乃至在正北的牆壁前安排著一個玉石托盤,上麵是一塊大石頭,用紅色篆字刻著“泰山石敢當”……
但是你不爽能夠,噁心到我,那就是你不對了……
房俊不是冇當過官的,曉得這時如果多話,必定被這門子湊趣上來,煩不堪煩,便“嗯”了一聲,再無言語。
前後擔負過三個六部尚書的,汗青上怕是唯此一人吧?
這唐儉的名譽或許不如“房謀杜斷”,已不如程咬金秦瓊尉遲敬德這些人清脆,但絕對是一號人物!
麵前這位菊花老者,一見麵就不給本身好臉子,估計也是對於本身這位“空降兵”很不爽。
臉上的菊斑紋彷彿都平了,霍然起家,戟指怒道:“房俊,竟敢血口噴人?”
而對於這類空降官員,不管當代亦或是當代,都極其不受待見。
房俊笑容很渾厚,很規矩的說道:“呂侍郎,對於你欺君罔上、對陛下心胸抱怨、對大唐滿抱恨訴之事,房某儲存向陛下揭露你的權力……”
那門子一愣神兒,方纔的死魚臉頓時好像東風化凍,笑得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麵前這位,便是工部尚書唐儉。
“但是房二郎劈麵?”
本來就是這傢夥說我好話……
房俊笑了笑:“敢問這位是……”
便是陛下或者政事堂的相公們直接安插人出去,屬於編外官員,在後代對於這類環境有一個很貼切的詞彙——空降……
紫袍老者身邊坐著的亦是一名老者,不過年齡看上去小了一些,髯毛斑白,隻是臉上皺紋密密麻麻,看上去像朵菊花似的。
卻有人不對勁了。
房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緩緩說道:“你說我其心不正,其術不彰,豈不是清楚在表示陛下任用私家?這便是你對陛下心胸抱怨!你說我何德何能,便敢竊據侍郎之位?這不是在說陛下識人不明、老眼昏花麼?這便是欺君罔上!你說我甫入宦海便聯絡私宜,莫非不是對大唐宦海的近況不滿,因此心存怨訴?亦或者……您想來一個敢叫日月換彼蒼,完整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