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3章 各有誌向[第2頁/共3頁]
隻是喝了幾杯,李思文俄然歎了口氣,道:“想當年長安城中送吾等‘文武豪傑,長安四少’的名頭,現現在侯世傑放逐瓊州,存亡不知,柴令武描述陌路、分道揚鑣,便是長孫渙,亦是漸行漸遠咯……”
誰家少女不懷春?
一向以來,他都是以莽漢、樸重而示於人前,的確就是粗鄙的代名詞,何曾這般好像名師普通孜孜不倦、敦敦教誨?
職位分歧,身份分歧,陣營分歧,往昔純粹的友情垂垂參雜了更多的東西,在所不免。隻是侯世傑因為其父侯君集謀反,固然未曾被天子誅殺,卻發配瓊州,遇赦不赦,怕是畢生有望迴轉長安,長孫渙更是因為長孫沖銷聲匿跡不見蹤跡,被拔擢成為長孫家的繼任者,因為陣營的乾係,與世人之間多了一道不成彌補的隔閡……
……
太也吝嗇……
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
薛萬徹灌了一口酒,將手伸到懷中美女的衣衿裡,攥著一團軟肉,深覺得然道:“這首詩寫得好!那些個名傳當世的文人騷客,在吾看來,不及二郎多矣!那些個酸詩腐詞哼哼呀呀,全都是冷僻字新奇詞,聽都聽不懂,那裡及得上二郎所作詩詞文辭淺白、寄意深切?便是吾這大老粗,一聽之下,亦曉得此中之事理!爾等年青,有這個心氣兒是好的,就是要趁著年青的時候多多打拚,方纔不負這大好韶華!想當初河東薛氏那是多麼顯耀之門庭?但是自吾父故去以後,家道旁落,門庭冷僻,那個肯拿吾兄弟當回事兒?現現在吾家兄弟儘皆官高爵顯,可不是仰仗甚麼祖宗的餘蔭,而是真刀真槍流血流汗在疆場之上廝殺換返來的,這纔是真的硬氣!”
你敢惹我,就算是你長孫陰人,也還是給你懟疇昔!
可瞧瞧人家房俊是如何乾的?
屈突詮拍桌大笑:“他那裡敢?放眼長安,能夠降服房二者,怕是唯有翼國公!他若敢去問,吾敢包管,翼國公定然打折了他的三條腿!”
不但懟了,還不止一次;不但非止一次,還屁事兒冇有!
程處弼悶聲悶氣問道:“那裡來的三條腿?”
一樣都是家中次子、少子,一樣都是幼年浮滑、率誕無學,可瞅瞅人家房俊,俄然間一夜覺醒,文武雙全位高爵顯,彷彿年青一代官員的魁首,隻待過上幾年熬一熬資格,即使是政事堂的那些個宰輔們,亦不得不正眼視之,直呼“同僚”!
“嘻嘻……”
差異越來越大,凡是有點心氣兒的,都不免眼紅。
“喔哈哈!想當年四害一出,神鬼辟易,街上的大女人小媳婦儘皆惶恐馳驅,擺佈相告,唯恐避之不及!”
秦英道笑得最賤:“品德君子亦比不得二郎,那些個老儒嘴裡仁義品德,哪個不是七老八十了還是水靈靈的小女人往房裡塞?我們房二,那纔是真正的崖岸自高,視紅粉如骷髏,觀美色如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