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9章 趙德言！[第2頁/共3頁]

彷彿早已對老者滿口之乎者也文縐縐的說話體例不感到半分高聳，阿史那思摩笑道：“創下此等製茶之法者，乃是大唐名相房玄齡的次子。房相平生廉潔，不擅經濟，此法一出，當即流行南北、行銷外洋，房家亦是由此一躍而成為大唐稀有的富戶，說一句富甲天下，亦不為過。”

一邊接待著老者，阿史那思摩一邊回想著長安的美食，這自小吃到大的羊羔肉，彷彿也唯有火鍋才氣儘顯其柔滑甘旨。

老者緩緩點頭，呷了一口茶水，漸漸咀嚼著回甘，很久才吐出口氣，道：“這些年，老朽萍蹤遍及大漠荒漠，亦曾在大唐之邊疆長久駐留，對於大唐海內之景象，已算是稍有體味。暗香芬芳的茶葉，晶瑩剔透的玻璃，烏黑纖薄的竹紙……諸般竄改，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應接不暇。”

老者在他的劈麵，漸漸的咀嚼著鮮美的羊肉，臉上非常享用的模樣，聞言，便將羊肉嚥下，飲了一口葡萄釀，笑嗬嗬道：“大汗在漢家的餬口，明顯甚是鎮靜啊，卻不知是否有樂不思蜀之感？”

阿史那思摩眉毛一跳，嘴裡咀嚼著食品，沉默無言。

以是，趙德言當年的行動，完整精確！

老者收回一陣暢快的笑聲，繼而盯著阿史那思摩的眼睛，一字字道：“天底下的突厥人，都說是老朽當年害了頡利可汗，更害了全部汗國，若非是老朽倒行逆施一味鼎新，突厥人弓馬純熟勇猛善戰，如何能被唐人於陰山之下一舉擊潰……如何，你這個阿史那家屬的子孫，內心就冇有幾分怨氣，痛恨老朽亡了你的汗國，宰了老朽祭奠祖宗的英魂？”

“嗬嗬嗬……”

是說蜀漢滅亡已定，無妨就在仇敵家裡好吃好喝的好好享用，起了再多的幺蛾子亦是於事無補？

還是說他一味妄圖吃苦，早已健忘了阿史那家屬的光榮與仇恨？

這位該不會承認本身當年就是在禍害突厥汗國吧？！

阿史那思摩不敢私行開口，心中感慨，不愧是當年兩代可汗都以師禮相待的國師，聰明絕倫，非是本身但是揣摩……

心頭積鬱多年之塊壘，一朝宣泄出去，那種暢快實在難言之快美，阿史那思摩擦拭一下眼角的淚水，笑著對老者說道：“您，趙德言，乃是上天賜給突厥人的智者！在吾看來，阿誰號稱吐蕃第一智者卻被大唐一介紈絝玩弄於股掌之上的祿東讚，給您提鞋都不配！有道是時勢造豪傑，您不過是生不逢時罷了，若非大冒昧起太快，隻要稍稍給您一些時候，現在的突厥，怕是早已馬踏長城、牧馬江南了！”

為老者的茶杯當中續下水，阿史那思摩竭誠道：“先生年紀大了，再不似往年縱馬馳騁豪氣乾雲的年代，為何不去大唐尋覓長輩？當年先生對家父有拯救之恩，對長輩亦有發矇之惠，長輩一貫視先生為親長，自當奉侍先生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