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2章 蕭銳抵達[第2頁/共3頁]

倒不是蕭銳非要急著趕路，而是這個季候，正巧是漠北雨水豐盈的時候，一場細雨淅淅瀝瀝下個三兩天，比及終究放晴，走了冇有幾裡路，一片黑雲彩飄過來，便又是一陣雨。

待到走進一些，看到堆積在趙信城廢墟之北的那一座由無數胡人屍骨築城的“京觀”，統統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十餘位鐵勒諸部的酋長、渠帥一一上前，執禮甚恭。

蕭銳冇有主政一方的經曆，但到底是世家門閥培養出來的出類拔萃的人才，麵對這些個酋長、渠帥一點也不虛，微微點頭，麵龐隨和，語氣卻銳如鋒芒：“吾受陛下之拜托，擔負瀚海都護府多數護一職，負擔彌合胡漢仇恨、南北戰亂之職責，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夜不敢寐！諸位皆乃漠北之豪傑，一時之梟雄，必定識時務、知進退，當攜抄本都護，精誠連合管理漠北，使得數百萬鐵勒部族安居樂業、療攝生息。如果有誰膽敢陽奉陰違、用心叵測，粉碎胡漢彌合之大業，本都護必率虎狼之師奉天討逆，予以製裁。屆時闔族遭難、身故名裂，乃是自掘死路，勿謂言之不預也！”

這一番話並未疾聲厲色，卻殺氣騰騰，聽得在場諸位酋長、渠帥汗津津冷颼颼，艱钜的沿著唾沫。

房俊與他乾係分歧，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心存畏敬，夙興夜寐，方可不忘初心，砥礪前行。來來來，某為蕭都護先容先容諸位漠北豪傑，今後大師同為袍澤，共為唐臣，自當聯袂共進忠君愛國！”

“拔灼見過多數護。”

自出世而起便在關中繁華富庶之地，鐘鳴鼎食之家，即使在書籍上見過無數描述塞外漠北苦寒艱苦之筆墨，卻又那裡比得上親眼目睹、身臨其境來得更直接、更震驚？

……

公然，唐人就冇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轟”的一聲悶響，繼而便是地動山搖。

蕭銳身後一個副將用力兒嚥了口唾沫，喃喃道：“娘咧！房二郎這是要殛斃成魔麼？瞧瞧這京觀，再瞧瞧那埋屍坑，這怕不得殺了有幾萬人！”

揉了揉跨在頓時的兩條早已生硬麻痹的雙腿，士氣在次降落……

蕭銳道：“吾亦是不成置信，畢竟從未有主政一方之經曆，現在卻驀地成了瀚海都護府的多數護，唯恐孤負了陛下隆恩，當真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啊！”

整片山腰處的龐大高山，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炸燬的房舍崩塌的磚石混亂的遍及各處，而就在這些廢墟之上，正有著臉部綁了一層布條遮開口鼻的唐軍時不時的翻開廢墟，將一具具屍身挖出來，然後用簡易的板車推到西邊一側。

哪怕是隔得遠，亦能夠看得清坑裡密密麻麻堆積了無數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