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0章 疑慮[第3頁/共3頁]
想到此處,本來欲嚴懲高真行的心機,卻又淡了下來。
李二陛下微微蹙眉,難不成京中又產生何事?
一樣都是紈絝後輩,但是差異怎地就那麼大呢?
而這些人當中,高真行的震驚最大。
兩人相隔一丈間隔,遙相對峙,氛圍刹時凝重。
何況他也不以為晉陽公主就真正能夠威脅到房俊,更多還是房俊夙來寵溺兕子,見到小丫頭耍把戲,卻不忍回絕吧……
而高真行呢?
不得不承認,人與人之間的差異,財產多寡、官職凹凸、乃至出身家世,都能將人分作三六九等,高低自明,令低下者不自禁的低下頭,心胸自大。但是人生境地上的差異當然並不閃現,倒是實實在在存在。
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
窗外陽光亮媚,冷風習習自窗欞之間透過,婆娑的樹影投映在窗前書案之上,李二陛下卻感到一陣陣的胸悶氣短……
自從春日裡大病一場,不但僅擔擱了早已籌辦安妥的東征,更令李二陛下發明本身的身材狀況每況愈下,身材衰弱、精力不濟已然平常,最難受的便是時不時發作的胸悶氣短,乃至伴跟著頭痛目炫,令他苦不堪言。
不過他對於晉陽公主的聰明聰明深有體味,捉到房俊的一點把柄予以威脅,也算不得甚麼。
關中男兒自古以來便民風剽悍、勇猛善戰,關隴貴族們更是演變自鮮卑六鎮,血脈裡頭儘皆流淌著好戰的血液,即便十餘年天下承平的餬口消磨了意誌,但還是血性未退。
讓內侍呈上一碗解暑的酸梅湯,一口氣喝乾,胸悶之狀卻並未獲很多少減緩,不由煩躁的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大唐建國未久,血與火的礪煉尚未遠去,這些紈絝後輩當然被繁華承平腐蝕了心誌,但血氣仍在,尚未完整廢掉。
特彆是這個高真行!
不遠處,許敬宗帶領一群書院書吏站在值房門口的石階上,望著人群當中對峙的兩人,目光明滅,如有所思。
眼下被房俊言語所欺侮,一個兩個儘皆憤激不已,悄悄咬牙,老子定將混出個樣兒來,免得被這棒棰摧辱……
高氏一門,後繼無人呐!
很多人被房俊調侃得麵紅耳赤、雙眼冒火,士可殺不成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