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2章 聖人出世[第1頁/共3頁]

言語當中，免不了酸意難耐。

“古之慾明顯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當年李淵晉陽起兵，秦王李世民率兵攻打薛舉之時，曾上門招攬，拿出李淵的手劄，蕭瑀二話不說便棄隋歸唐。“玄武門之變”過後，朝堂上老一輩的臣子儘皆洗濯一空，唯有蕭瑀始終活動於權力中間。

蕭瑀說不出話來。

孔穎達從照顧的食盒當中取出幾樣點心，放在亭中石桌之上，聘請蕭瑀咀嚼。

便忍不住搖了點頭，道：“好生生一個書院，搞得虎帳也似，這般不倫不類，陛下卻恰好聽之任之，房二郎這份聖眷，放眼天下可謂無人能及也！”

孔穎達倒是不覺得然，喝了口茶，吃了一塊糕點，搓搓手上的殘屑，說道：“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此乃祖宗傳下來的法度，學子習文之同時，亦要修習武備，方纔是人才培養之道。”

若房俊當真打著如許的心機，的的當得起孔穎達這一聲讚譽。

蕭瑀一臉莫名其妙：“自儒家成為正朔，偃武修文便成為支流，您但是儒家正統，現在說出這番話，讓天下儒家後輩如何看？”

孔穎達愣了一下，無法道：“善人教民七年，亦能夠即戎矣……這話但是當年夫子所言，子孫不肖，將祖宗的法度棄之不消，為之何如？”

這是全部儒家精力的精華之地點。

孔穎達含笑捋須，笑嗬嗬道：“那小子說了，這格物院所修習的，乃是六合至理，比如為何水往高處流，比如為何水中火滅，比如報酬何不能入鳥雀那般遨遊天涯，比如為何聚雲成雨、日升月落……”

武者當然能夠開疆辟土、安定天下，但是管理這廣寬的帝國邊境，那還是得文人才行。

所謂“明顯德”，就是發揚光大人所固有的天賦的光亮品德。所謂“在親民”，是令人棄舊圖新、去惡從善。這裡的“親”同“新”，是改革、棄舊圖新之意。所謂“止於至善”，就是要求達到儒家封建倫理品德的至善境地。

蕭瑀愈發不成置信，訥訥道：“且不說此言真假，即便是真，這等神鬼莫測之術，焉能示於人前，更遑論傳授予人？”

他終是傳統文人，當然不架空武人，但如果今後朝堂之上的官員動輒拔劍廝殺、血濺五步，卻也是絕對不能接管的。

蕭瑀目瞪口呆。

孔穎達哈哈一笑，拈著茶杯對蕭瑀說道：“宋國公怕是並不知房俊之籌算，那廝不但要其間學子文武兼修，更要建立一座格物院……你可知這格物院，究竟是乾甚麼的？”

這並非蕭瑀愚笨，實在是中原大地久曆烽火、生靈塗炭，統統人都對武人有著先入為主的曲解，以為之以是天下板蕩、烽煙四起，恰是因為武人作怪、不成停止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