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6章 不臣之心[第2頁/共3頁]

他父親柴紹當年的確有很多功勞，但絕對不是李元景所言那般。大業十三年，高祖李淵決定在晉陽起兵。起兵之初，動靜已經泄漏，長安朝廷很多人已知其事，隻不過當時兵荒馬亂，天下烽煙四起，一時之間無人顧及，卻也有人開端針對當時身處長安的柴紹、平陽公主佳耦。

柴哲威吃了一口魚膾，細心的咀嚼一番，然後飲了一口溫熱的黃酒，知覺口中鮮美非常，不但讚道：“怪道這黃河鯉魚能夠與鬆江鱸魚齊名，當真是肉質鮮美天下罕見，佐以黃酒，確是人間甘旨！來來來，微臣敬王爺一杯！”

柴哲威用力兒嚥了口唾沫，內心早已狼籍如麻。

柴哲威也不再亂來，正襟端坐，坦言道：“請恕微臣直言，即便太子被廢黜，王爺也並無一絲半點的機遇。晉王獲得關隴之支撐，又有陛下之寵嬖，纔是擔當儲位的最好人選。”

不過這一刻貳內心撤除對李元景這番話語以及背後流暴露來的東西感到震驚以外，更策畫著李元景前麵半句話。

見到柴哲威又敬酒，隻好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考慮著說道：“隻是可惜啊，令尊任俠仗義、矯捷勇武，高祖於晉陽起兵後，令尊領馬軍總管，封右光祿大夫、臨汾郡公。武德初年，又拜左翊衛大將軍，跟班時為秦王的當今陛下安定四方，屢建功勞。貞觀初年，拜右衛大將軍，多次大破突厥，參與定襄會戰，從滅東突厥，更參與安定梁師都，可謂功勞赫赫。令堂亦是本王之堂妹，自有便巾幗不讓鬚眉，才識膽略過人，為了策應高祖晉陽起兵，從而集合關中豪傑，策動司竹起兵，統領‘娘子軍’建功立業，與陛下會師於渭河北岸，一舉攻破長安。前輩忠孝勇武，初創蓋世功勞，吾輩卻隻能上承蔭萌，輕易於前輩的光芒之下，無有建立，實在汗顏。”

不得不說的是，柴紹的確插手過大大小小戰役不計其數，可曾立下過無數功勞，但重點是，冇有任何一次是單獨帶兵獨當一麵，這功勞就要大打扣頭了……

李元景道：“本王天然清楚本身的身份，豈有那等非分之想？隻不過在本王看來，晉王也非是抱負的儲君人選。退一步說，就算晉王勝利成為儲君，譙國公大力攙扶以後，又能獲得甚麼呢？統統的大權，必然會被關隴貴族們朋分潔淨。假定……本王是說，假定天有不測風雲，譙國公會否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本日指天發誓，一旦事成，尚書左仆射之職，非譙國公莫屬！”

倒也說不上話不投機，隻不過柴哲威對於李元景這等“欲擒故縱”的伎倆有些惡感，以是懶得操心費心去逢迎罷了。你好歹也是堂堂親王，李二陛下之下宗室職位最高的一個，不吝冒著被太子探知與統兵大將暗裡相會的風險到此相距，卻隻是喝酒吃魚，成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