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3章 掙紮[第3頁/共3頁]

宇文節昂首瞅了一眼落雪紛繁的天空，看了看全部延壽坊都因為房俊回京而驚起的慌亂，心底感喟一聲。曾經與房俊亦是相互交心的老友，卻不知從何時起便分道揚鑣，現在各為其主，即將兵器相見，實在是令人感慨。

有這個能夠，但並不大。

李靖卻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隻是緊緊盯著輿圖，心念電轉。皇城早就被關隴叛軍團團包抄，獨一能夠於外界聯絡的通道便是玄武門，但礙於玄武門之首要，即便是鎮守玄武門外的右屯衛，來回通報動靜亦要謹慎謹慎，除非嚴峻事件，不然虢國公張士貴毫不答應玄武門開放。

李承乾正與李靖一同站在皇城輿圖之前，輿圖上以紅色標記兵力匱乏、環境危急之處，但見那輿圖之上到處鮮紅，可見情勢岌岌可危。

曾多少時，他這個“廢料太子”不但不受父皇待見，便是朝中文武又有幾人將他放在眼中？似眼下這般有人誓死跟隨，為他浴血奮戰死不旋踵，更是想都不敢想！

帝國高低尚武成風，對於柴哲威此等行動天然諷刺不止，而與之對應的房俊主動請纓帶領半支右屯衛出鎮河西之舉，則獲得分歧好評。

李承乾感覺眼眶發熱，上前將程處弼扶起，重重在他肩頭拍了拍，動容道：“汝等忠心耿耿，值此絕境亦毫不擺盪，願誓死跟隨，孤又有甚麼話可說呢？獨一一句，但請銘記，不管何時何地，孤，毫不相負！”

宇文節躬身領命，拿著長孫無忌賜賚的印信，回身大步走出正堂，來到門外帶上十餘名家將，翻身上馬。

但即便如此，李靖始終感覺此番關隴突然策動不講傷亡的猛攻，試圖畢其功於一役，必然事出有因。

此時現在，李承乾心灰意冷，儘是絕望。

房俊突然回京，已經引兵直抵蕭關之下的動靜，使得夙來以城府深沉著稱的長孫無忌亦感遭到內心接受龐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