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1章 一拍兩散[第2頁/共3頁]

明清之前，皇權尚未達到真正的頂峰，天下事天然不成能由帝王一言而決。這個年代，對於皇權之鉗製不但在於宰相之權力、言官之廉潔，最為首要的便是由董仲舒詳細闡述進而推行的“天人感到”。

宇文士及轉換角度，嘗試壓服：“現在關中鏖戰不休，兩邊死傷慘痛、生靈塗炭，諾大帝都更是殘垣各處，即將毀於一旦。且春耕期近，如果這場戰役不能儘快結束，擔擱了農時，待到春季關中無糧，不知又有多少百姓凍餓而死。英國公乃國之首輔，豈能眼看著百姓罹難而無動於衷？隻需您站在公理這一邊，揮師返回長安，東宮高低必定絕望，定會棄械投降。屆時，我們擇選一名賢達之皇子予以攙扶，異日即位為帝，亦可造福百姓，將貞觀亂世持續下去，千秋以後，英國公力排眾議、砥柱中流之功勞，必將垂於青史。”

以是關隴以此為罪名意欲廢黜監國太子，禮法上是說得通的。凡事都得講究一個“名正言順”，不然便是“師出知名，變亂不成”，不得民氣。

宇文士及一張保養得宜的連刹時漲紅，彷彿充血普通，瞋目圓瞪，“啪”的一拍桌案，怒叱道：“混賬！你是何身份，亦敢這般與老夫說話？”

世人皆說他粗暴莽撞，實則貳心有斑斕，說話辦事極有分寸。但是宇文士及在他麵前這番話語卻將他完整激憤，甚為不齒。

造反就造反唄，尋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也冇錯，但是你既然身為說客，一心想要勸服李績與關隴締盟，卻還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把誰當傻子耍呢？

屋內，李績看著地上混亂傾灑的茶具案幾，瞪了程咬金一眼，無法道：“他本就不肯與吾締盟，此番前來也不過是做做模樣，想方設法尋個藉口歸去交差，你又何必將這個藉口巴巴的給人家送到手上呢？真是蠢不成及。”

自從傳來陛下於遼東墜馬負傷、昏倒不醒，便再也未有人親見陛下。固然長孫無忌信誓旦旦，向關隴各家幾位盟友包管陛下決然不成能活著回到長安，但是幾位關隴大佬還是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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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的話語、神情，極儘鄙夷不屑，幸虧宇文士及平生宦海浮沉，見慣風波，隻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陛下一代英主、雄才偉略，若當真駕崩也就罷了，大師天然再無顧忌，可萬一長孫無忌所言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