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1章 深不可測[第3頁/共3頁]

外頭天氣已經透亮，但天上陰雲層層，一陣輕風拂過，雨滴便滴落下來，打在窗戶紙上劈啪輕響，斯須，零散的雨滴連成精密的雨絲，將整座雄關險隘覆蓋於細雨當中，兵卒都縮回營內，關上關下，一片喧鬨。

李積就好似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懸在東宮與關隴頭頂，掉落在誰身上，便讓誰利刃穿心、一敗塗地。乃至於如果乾脆橫向而斬，無合作具，足以改朝換代……

諸遂良點頭表示不附和。

諸遂良輕歎道：“太子殿下有些過於暴戾了，此等刺殺之法固然極有結果，但後患太大，恐於名聲倒黴。”

李積放下茶杯，淡淡道：“棋盤如人生，棋輸了不打緊，再贏返來就是，可兒生如果輸了，隻怕再無重來之機遇。”

出了衙署，天上細雨淅瀝，程咬金與尉遲敬德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悵惘、無法與焦炙，而後略微點頭請安，都回絕了各自親兵撐起的雨傘，就那麼大步流星走入雨中，迴歸各自駐地。

程咬金卻道：“吾卻不這麼看，太子一貫過於刻薄，說不好聽就是柔嫩寡斷，此番能夠狠下毒手，這纔算是有幾分帝王之相。”

而長孫無忌始終藏在心底的那份擔憂就好似一根刺，不時候刻紮在貳心頭，紮得他寢食難安、如芒在背。

孫仁師策騎奔馳，任憑雨水劈麵打在臉上、蓑衣上，徑直來到雨師壇中間的虎帳駐地，出示腰牌印信以後，方纔進入營地，來到中軍大帳外翻身上馬。

正蹙眉凝神如何落子才氣反敗為勝的諸遂良俄然很有感慨的嘀咕一句，頭卻並未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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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天然顧忌，但畢竟占有名分大義，若李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其麾下數十萬軍隊必將瞬息之間崩塌，到底另有多少人跟著他叛變李唐，實未可知，風險極大。可如果關隴用心不良，則能夠無所顧忌。

李積瞥了他一眼，話語當中毫不包涵麵：“以是房俊被太子殿下倚為腹心、視作肱骨，寵任有加，而你卻隻能在陛上麵前奉承，卻始終不被陛下引為親信。”

深不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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