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8章 生米熟飯[第3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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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察言觀色，見到太子並未過於憤怒，遂低聲道：“來此之前，齊王殿下擅自給長安城中公卿大臣們寫了一封手劄，詳細道儘如何蒙受關隴門閥毒害，又是如何被長孫無忌勒迫寫就那一份誹謗歪曲太子之檄文……”
李承乾目光明滅，心臟好似被甚麼東西狠狠錘了一記，驀地收縮起來。
他冇說甚麼“東宮之存亡、社稷之顛覆豈是你一條命能夠相抵”之類的廢話，房俊既然敢這麼說，天然有其必定之事理。是甚麼事理呢？李承乾不曉得，看模樣房俊也不會說。
李承乾渾身一僵，先是看著兀自哭哭啼啼央告饒命的李佑，繼而昂首看向房俊，目光當中儘是驚詫與難以置信。
房俊低眉垂眼，束手立於一側，彷彿那些手劄當真是齊王所為，與他半點乾係也無……
內侍退出，斯須，齊王李佑與房俊一同入內。
房俊道：“殿下不會一向是儲君，將來必然成為天子，現在與關隴門閥苟合，皇權威儀安在？這將會成為殿下平生也冇法洗刷之汙點，史乘之上予以批駁、百年以後淪為爭議，必定損及殿下清譽。”
平素他對待房俊不似君臣，仿若親朋，一向以禮相待，這等景象是極其罕見的……
房俊沉默少頃，半晌，才緩緩說道：“殿下可信賴微臣之虔誠？”
李承乾生生給氣笑了：“信賴又如何？孤之江山、東宮之存亡岌岌可危，然後你便倚仗著你的虔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孤之好處？一向以來，孤都將你視作良師良朋，本日我們不分君臣，孤隻要你明顯白白的奉告孤，你到底想要乾甚麼？”
半壺茶喝完，李承乾昂首看了一眼外頭陰沉沉的天氣，這才緩緩問道：“二郎為何這般為之？”
房俊也不慌，束手立於一側，一聲不吭，等著太子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