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1章 權衡製約[第3頁/共4頁]

李承乾微微點頭，沉聲道：“此事孤自在主張，必不會薄待了徐妃這份貞烈。”

宇文士及續道：“關隴深感此次兵諫為關中帶來之侵害，故而情願呼應殿下之號令，完整摒棄私兵，自今而後，撤除爵位可獲得之呼應親兵保護以外，毫不豢養一兵一卒，願為帝國之長治久安設棄各自家屬連綿數百年之傳統。”

儲存關隴勳貴之爵位，就意味著放棄對於此次兵變之追責，乃至那些已經抓捕的關隴後輩也要儘皆開釋，不然法理之上說不通，總不能一邊將那些關中後輩定罪發配邊陲，另一邊卻將一眾關隴大佬無罪開釋吧？

“殿下賢明。”

葬禮尚未完成，房俊與李泰告彆先行一步，帶著親兵策騎返回長安，到達玄武門外亮出印信叫開城門，入宮以後直抵武德殿。

宇文士及天然曉得攸關長孫無忌之存亡，東宮內部反對聲音必然很大，即便太子偏向於答允關隴門閥，也要暗裡裡擺昭雪對者，免得東宮內部是以呈現裂縫。

他從速說道：“老臣以為不成，此番兵變，關隴高低目無君上、踩踏律法，與謀逆何異？若不能予以嚴懲、以正視聽，恐怕帝國嚴肅將會蕩然無存，使得天下人對皇權畏敬之心減少，影響深遠，遺禍無窮，還請殿下三思。”

李承乾略作沉吟，試圖壓服兩人：“長孫無忌謀逆之罪，罪該萬死。但是當下之局勢看似穩妥，實則潛流澎湃，孤身為監國太子自當以大局為重，一時之權宜何嘗不成。當務之急並非究查甚麼人的任務、夷滅誰家，而是重修關中、規複民生，此乃大義，不容有失。”

房俊點頭髮笑，喝了口茶。

冇有了軍隊、兵權，門閥再是昌隆，也不過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太子明顯成心答允關隴赦免一眾家主的要求，這讓蕭瑀深感不安。

蕭瑀與劉洎互視一眼，後者微微欠身，道：“殿下明鑒，關隴此番兵變固然已遭挫敗，可其行可愛、其心可誅，若不能將其完整剪除，空養虎為患，還請殿下三思。”

至於今後會否養虎為患，他卻並不擔憂，經此一戰，關隴於軍中的根底已經連根拔起，數十年內不能介入兵權，族中私兵一掃而空，豈能威脅一國之君？

蕭瑀道：“老臣亦是一樣定見，關隴叛軍關中百餘年，根深蒂固、權勢龐大，本日當然蒙受重創權勢受損，可其心已然不忠，一旦緩過勁兒來，必將野心勃發，實乃極大之隱患，還望殿下為了大唐江山社稷著想，莫要赦免長孫無忌等關隴勳貴。”

宇文士及正襟端坐，點頭道：“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