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1章 破敗長安[第1頁/共4頁]

國雖大，好戰必亡。

程咬金也就罷了，兵馬半生軍功赫赫，乃當年立國之初碩果僅存的名將之一，而房俊作為年青一代，表示可謂冷傲，年青一輩當中無人能出其右，即便是他周道務自大甚高，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

心中不免有些悔意，當年為何與房俊反目成仇，而不是搞好乾係呢……

現在蒙受烽火苛虐，一朝破敗衰頹，不知還要曆經多少光陰、支出多少艱苦才氣規複昔日榮光。

但劉洎現在將這件事挑明，本身這個太子就不能裝胡塗了，是非吵嘴，總得有一個說法。

隻不過也不必嗟歎痛悔，朝局站隊便是如此殘暴，站對了天然好處豐富青雲直上，站錯了就得承擔呼應的結果。

轉頭看向李承乾，道：“殿下，微臣懇請三法司予以會審，一旦確認周道務殺俘之事，當依律斬首、以儆效尤！”

到了武德殿外，內侍入內奏秉，周道務候在門外，隻覺額頭一涼，昂首瞻仰，雲層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堆積而來，精密的雨滴灑下，轉眼連成一線、會聚一片，將殘破的太極宮覆蓋在水濛濛的雨霧當中，倍添幾分苦楚。

過延喜門沿著長街直抵承天門，途中所見更令周道務震驚，東宮、太極宮的數座正門千瘡百孔、破壞傾圮，承天門更是已經團體裁撤，無數少府監工匠正搬運磚石、木料，清理地基、停止重修。

往昔安靜舒緩的灞水已然濁浪滾滾，澎湃的河水裹挾著上遊沖刷而來的樹枝、木樁、乃至植物屍身，奔騰而下。安身岸邊，灞橋早已破壞，隻殘存的殘破橋墩亦是千瘡百孔，可見當日長安戰事如何狠惡，東宮能夠在絕地當中反敗為勝，實乃天命所歸。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旁端坐的劉洎蹙眉問道：“敢問周都督受命押送多少俘虜返國？”

……

他此番返回長安，是向著私底下與太子相見，動之以情獲得太子寬恕，不再究查殺俘一事，可如果在場的人太多，不免有人落井下石，太子也不好過分秉公……

前人誠不我欺……

心虛回道：“稀有萬之眾。”

承天門外禁軍上前扣問身份，入宮通稟以後，周道務上馬跟從兩個內侍入宮，目光所及之處，愈發令貳心中惶恐、震驚難言，這巍巍太極宮到底經曆了多麼慘烈之廝殺，才氣比長安城內更顯破敗？

周道務現在在內心已經將劉洎的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但即便心中再是憤怒，也不得不將頭上兜鍪摘下放在身側，改成雙膝跪地，聲音羞憤慚愧：“殿下明鑒，遼東氣候卑劣，路途難行，過冬物質極其匱乏，導致俘虜大麵積蒙受凍瘡，有些人凍瘡嚴峻，寒氣發作而死，有些人凍瘡嚴峻、不成醫治，末將隻能予以斬殺、放逐，免得雄師蒙受拖累。此雖無法之舉，但實在冒犯軍法，甘心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