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1章 破敗長安[第3頁/共4頁]

殿內刹時一靜。

轉頭看向李承乾，道：“殿下，微臣懇請三法司予以會審，一旦確認周道務殺俘之事，當依律斬首、以儆效尤！”

現在蒙受烽火苛虐，一朝破敗衰頹，不知還要曆經多少光陰、支出多少艱苦才氣規複昔日榮光。

到了武德殿外，內侍入內奏秉，周道務候在門外，隻覺額頭一涼，昂首瞻仰，雲層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堆積而來，精密的雨滴灑下，轉眼連成一線、會聚一片，將殘破的太極宮覆蓋在水濛濛的雨霧當中，倍添幾分苦楚。

兵卒將其領到城下一間屋舍，遵循表格登記報備，而後打手勢讓城上兵卒放下吊橋、翻開城門，恭恭敬敬將其送入城去，站在一旁：“請將軍入城！”

程咬金也就罷了，兵馬半生軍功赫赫，乃當年立國之初碩果僅存的名將之一，而房俊作為年青一代，表示可謂冷傲，年青一輩當中無人能出其右，即便是他周道務自大甚高，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沿街的坊牆、屋舍、商店到處可見大戰以後的破壞陳跡。

城門下早有兵卒迎了上來，自是認得周道務這位駙馬的，見禮以後驗看文書印綬、通關文碟，確認無誤以後問道：“不知周都督入城所為何事？”

“道務”乃是周道務的字，以字行，非是名……

浮橋架設在湍急河水之上，水流沖刷充當橋墩的木船，整座木橋搖搖擺晃，周道務隻得上馬，與親兵牽著戰馬度過浮橋，到達對岸以後才反身上馬，一起直奔春明門。

周道務見太子神情溫厚、體貼備至，心底一鬆，感激道：“多謝殿下，末將自遼東返程，遭受暴雪極寒，大雪封路冇法通行，無法之下隻得駐留遼東城，心中念及長安局勢，心焦如焚，現在晚歸一步，懇請殿降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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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安靜舒緩的灞水已然濁浪滾滾，澎湃的河水裹挾著上遊沖刷而來的樹枝、木樁、乃至植物屍身，奔騰而下。安身岸邊，灞橋早已破壞，隻殘存的殘破橋墩亦是千瘡百孔，可見當日長安戰事如何狠惡，東宮能夠在絕地當中反敗為勝，實乃天命所歸。

周道務收攝心神，走入殿內，光芒有些暗淡，他微微眯眼，纔看清太子正坐在主位，蕭瑀、劉洎、房俊、馬週四人彆離落座擺佈，現在都昂首向他看來。

周道務不免嗟歎一聲，自前隋於兩漢舊地修建代謝能過程作為帝國之都，這座都會便成為天下當中，不但僅是帝國權力核心，更會聚了五湖四海的財產，及至大唐立國，貞觀一來勵精圖治、百業俱興，早已成為天下最大、最繁華的都城，極盛之時長安表裡之軍民、商賈抵近百萬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