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9章 時代變了[第1頁/共4頁]

軍政兩方都難以呈現一家獨大、大權在握的環境，任何一方若覬覦大權獨攬、唯我獨尊，必將蒙受其他各方之圍攻，不但不能成事，乃至稍有不慎便會有顛覆之禍，淪為圍毆蠶食之獵物……

程咬金點頭感喟，道：“非是吾不肯冒死，可冒死莫非就有效？右屯衛當然隻要半支，但是恰是這半支軍隊便打得左屯衛與皇族聯軍六七萬人屁滾尿流，兩兩軍主帥都給活捉活捉，你們竟然以為老子能夠順利將其擊潰攻占春明門？你們也太瞧得起老子了，但老子做不到啊。記著，不是老子不做，而是做不到！即便九死平生，老子亦會搏上一回，但十死無生，傻子不會做！”

張行成苦笑，耐煩道：“時勢如此，隻要盧國公拚儘儘力，山東各家自會予以豐富回報。”

張行成卻不覺得然，淡然道：“各家家主再是胡塗，又豈能不知以卵擊石、螳臂當車的事理？盧國公且放寬解，不會與李積存亡相搏的。”

……

來自天子的清理向來隻會早退、不會缺席……

程咬金瞪大眼睛，一臉不成思議：“那些故鄉夥是傻了還是瘋了？李積麾下數十萬精銳，若其攻打長安，即便軍隊一定全數聽他號令，也足以將長安一舉霸占，吾等當時死守長安與其對陣，難道自取滅亡？”

“娘咧……”

說到厥後，聲色轉厲。

真覺得人家李積麾下數十萬帝國精銳如同關隴那些烏合之眾？若現在李積不管不顧效仿當年宇文明及隻為了過一迴天子癮，不在於隨後而至的天下反噬，完整能夠殺入長安改朝換代，誰也禁止不了！

程咬金負手在帳踱了幾步，想了想，道：“進犯右屯衛是必定不可的，這支房二一手打造的軍隊戰力太強，從上到下皆是驕兵悍將，誰敢輕言必勝？這還是在其火器匱乏的環境下，若其火器充沛，單隻是幾十門火炮便可讓天下任何一支軍隊在與其對陣之時折戟沉沙！當下局勢，一動不如一靜，應當等著李積那邊對太子予以迴應，吾等再相機行事。”

現在李二陛下固然駕崩於京畿以外，必將由此激發皇位之爭奪，進而使得中樞權力呈現變動，山東、江南門閥順勢入朝，代替關隴之職位，但也僅此罷了。

張行成有些寬裕，也曉得山東世家的做法不隧道，拱手歉然道：“盧國公當知各家之不易，隋末以來，山東各地混戰，各家喪失慘痛，元氣大傷，入唐以後又蒙受關隴打壓，愈發雪上加霜，現在雖欲與盧國公更多援助，何照氣力有限，心不足而力不敷。但請盧國公放心，本日你所受之喪失，他日功成以後，諸家會十倍予以賠償，決不食言！”

張行成也想向那些垂老邁朽卻還是把握著山東世家命脈的故鄉夥們大喊一句：期間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