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十六章 軍心如嶽[第2頁/共4頁]
將諸人嚇得噤若寒蟬之時,他又道:“當然,若你能壓服令尊來到帥帳投誠,與我們站在一處,本帥隨你如何乾。”
李靖很對勁。
當然,宦海之上局勢瞬息萬變,昨日為敵、本日為友的例子比比皆是,關隴背棄東宮不敷為奇。可現現在的關隴門閥方纔曆經一場打敗,不但氣力蒙受毀滅打擊,名聲更是臭不成聞。
李靖在這等危急之時勇於信賴他們,這是重逾山嶽普通的恩德!
壓服他家老子?他既冇有阿誰膽量,也冇阿誰本事,那故鄉夥凶險著呢,就算是他這個兒子也看不透他到底站在哪一邊。
“喏!”
蕭瑀不知李治的設法嗎?
需知李治既非嫡長亦非季子,兩端都不搭,卻能博取李二陛下之歡心殊為不易……
江南士族也好,山東世家也罷,絕非至心實意推戴晉王,不過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罷了……
不過旋即,李思文便獵奇道:“金光門守將見吾等雄師逼近,一定能夠束縛兵卒儘數退回城上,萬一守城兵卒對吾等開戰,吾等該當如何?”
屈突詮奇道:“這鄂國公乃關隴一脈,早已儘忠太子殿下,可此番突然進逼春明門既未遭到任何軍令,又未向任何人通稟,私行行事其心叵測,到底吃錯了甚麼藥?”
兩軍相逢,勇者勝!
甚麼品德文章,甚麼名分大義,甚麼正邪對錯,終究還是要在刀把子、槍桿子裡論一個短長勝負。
帳內,李思文、程處弼、屈突詮等一眾將領肅但是立。
帳外兵卒的行動聲整齊齊截,馬蹄聲隆隆作響,一聲聲呼喝異化在成片的馬蹄聲中傳入耳鼓,喧嘩一片,不過這些不但未讓李靖感到半分煩躁,反而心底有一股熟諳的季動升騰而起,攪合得渾身血脈賁張。
李靖環顧擺佈,看著一張張年青威武、無所害怕的臉龐,對勁點頭。他平生兵馬、半生交戰,麾下名將無數,卻從未有過這般豪氣勃勃的感概,年青人作戰之時貧乏經曆,卻多了一往無前的銳氣、熱血賁張的豪勇。
若再背棄東宮,豈不大家喊打?
兵者,國之重器也,對外保衛邊陲、開疆拓土,對內匡扶社稷、彈壓不臣,如同此前奮勇搶先不懼滅亡挫敗關隴之背叛,即使馬革裹屍,亦是甲士之光榮,而不是困局華宅以內死於絲綢綾緞堆砌的床榻之上。
世人轟笑。
這是一支強軍所必備的本質,信心、戰力缺一不成,不然要麼一經失利當場崩潰,要麼以卵擊石攻無所克,能在暮年之時親手練習出如許一支軍隊,令平生功勞無數的李靖也成績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