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八章 自戕而死[第2頁/共4頁]

李承乾之以是不管身為儲君之時、亦或即位為帝以後，始終難以獲得更多人之推戴，最首要就在於其本身聲望不敷。

現在倒是有了極其深切之認知，但為時已晚。

又是一聲炮響，一枚炮彈自殿內射出，於半空中時引線燃儘，爆炸開來。

房俊則搖點頭，道：“劣等兵卒大字不識幾個，被長官欺誑以後裹挾著做下錯事，自應賜與其悔過之機遇，焉能一概而論、不問青紅皂白？都是帝國的兵士，即便是死，也該當死在開疆拓土、保護邊陲的疆場之上，而不是被野心勃勃之輩裹挾著死在兵變當中，更不是死於某些人之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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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正殿前，李安儼帶領麾下叛軍不顧傷亡策動一波又一波衝鋒，即便殿前天井已被鮮血染紅、熔化積雪以後構成涓涓細流，屍身更是層層疊疊、密密麻麻，不知多少傷兵在地上展轉哀號，但李安儼以及統統叛軍都紅了眼，寧死也衝要入麗正殿。

房俊與李積現身於不遠之處，前者大聲道：“李安儼悖逆謀反、十惡不赦！汝等速速放下兵器、當場投降，勿做無謂之抵當，吾向汝等包管，稍後會對汝等做出鑒彆，隻如果蒙受裹挾不得已而附逆者，既往不咎！”

“將軍！”

謀逆以後還能活命，那皇權又算甚麼？

可如果任由陛下將統統謀逆者正法，那房俊便是食言，這對於他的威望將是龐大打擊。

房俊笑著反問：“英公可否定可？”

李積心念電轉，已經瞭然陛下情意，感喟道：“陛下以本身性命做餌，剪除逆賊叛黨，必定極大提振聲望。”

房俊卻意有所指：“何謂聰明？不過是各司其職罷了，明白本身的身份、職責，曉得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更曉得甚麼該聽、甚麼不該聽，如此罷了。反之，如果弄不清本身的身份，急功近利、剛愎自大，天然便是笨拙。”

遠處，李積看著這一幕，感喟道：“你年紀小，不知當年之事，此人昔年乃是隱太子麾下一員虎將，又娶了滎陽鄭氏之女，與隱太子成為連襟，最是收到隱太子信賴重用。玄武門之變今後改弦更張，不知被多少人唾罵忘恩負義，卻始終沉默不語、未曾辯白，卻未想到始終心存複仇之念，現在求仁得仁，也算是對得起隱太子當年之正視。”

他不是不能接管失利，隻是很不甘心。

李積眉梢一挑，卻冇說話。

李安儼自誇名將，但真正上陣殺敵還是二十年前，這很多年困囿於宮廷當中賣力禁衛，當然練兵不輟，卻已經與期間脫軌。即便曉得當下火器橫行天下、威鎮八荒，但還是貧乏真正的認知。

……

李安儼虎目泛淚，哽噎道：“是我因一己之私而害了大師性命，諸位存亡不離之恩典，我服膺在心，即使地府之下亦不敢健忘。此生拖累大師，深表歉意，如有來生，銜草接環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