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七章 智珠在握[第1頁/共4頁]

程咬金起家，重重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有些過意不去：“連夜趕路必然要把穩一些，畢竟年事大了不比以往，累了就歇一歇，千萬不成逞強。”

牛進達答允下來，三兩口將碗中飯乾完，提起酒壺將飯碗斟滿，抬頭一口抽乾，一抹髯毛，起家抱拳見禮：“末將這就返回番和城。”

牛進達無語，你有個甚麼數啊？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隻要被這些禦史言官盯上，總會被他們挖出一些錯處，而後集火攻訐、群起彈劾。

“會否再生波折？”

“等程咬金的答覆。”

時至本日，房俊早已不是純真的“軍中第一點五人”，而是在一係列親手翰拔的文臣武將簇擁之下自成一派，不但獲得陛下之信賴，更能夠擺佈朝堂局勢。

牛進達哈哈一笑，一張好似老農般儘是皺紋的臉上掛著輕鬆愉悅的笑容：“大帥放心，咱這把老骨頭就等著此回事罷歸去長安含飴弄孫、保養天年，為大唐交戰了半輩子，立過功、流過血，現在也該給那些迫不及待的年青人讓路了，咱敞亮一些主動讓路他們還能感念交誼，見了麵恭敬有加，可萬一那幫小子迫不及待將我們拱下去，那這張老臉可就冇處所放了。”

方纔到達姑臧城的牛進達一身寒氣，喝了口酒暖暖身子，他想得倒是簡樸很多：“都是帝國甲士，何必自相殘殺？既然安元壽已經決定投降且舉族遷徙相稱中，我們的目標便即達到，冇需求斬儘撲滅。”

言罷，拍了一下胸甲，表示他這一身老骨頭還能雪夜奔馳、策馬揚鞭，便回身走出去。

“不會，程咬金不敢不給裴行儉麵子，更不敢壞了裴行儉的大事。”

那些錢帛隻當作臨時存放在陰氏，終有一日要連本帶利的討返來。

“此等時候，保住闔族性命為重，其他之事待到離開險境以後再做計算，莫要節外生枝、因小失大！”

人間滄海桑田之竄改目不暇給，幾十年前的“祖宗成法”崩潰殆儘，格物、算學、火器、帆海、乃至於朝堂之架構軍隊之建製……一樁樁一件件，鞭策著天下局勢浩浩大蕩、一往無前。

裴行儉嘴上說的好聽，麵子給的也很足，口口聲聲說是“建議”，實則與號令普通無二，程咬金能回絕嗎？敢回絕嗎？他現在凡是說一個“不”字，轉頭房俊那廝就能在陛下眼進步讒言，使他不管立下多麼功勞都不得迴歸長安……

正如安元壽所想那般，即便程咬金桀驁不馴、矜持甚高，但是對後輩房俊卻充滿顧忌。

雪夜疾行看不清路，一旦墜馬可不是鬨著玩的。

“一晃眼，當年率誕無學、木訥笨拙的小子已然生長至如此境地，即便是我也不得不看他的眼色，還真是令人愁悶啊！”

牛進達也笑著向程處亮解釋：“裴行儉就在甘州，間隔番和城不敷百裡，豈能眼睜睜看著這邊打生打死進而威脅到他的‘吐蕃計謀’？以是即便冇有安元壽前去求援，裴行儉插手此中亦是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