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得道多助[第3頁/共4頁]
既然不管陛下亦或晉王都不敢將他如何樣,他何不順水推舟獲得更多好處?隻要不旗號光鮮的支撐一個、反對一個,那麼不管局勢如何停頓,他都穩坐垂釣台,八風不動。
言罷,走到本身的戰馬中間解開韁繩,飛身上馬,大喝一聲:“駕!”
戰馬放開四蹄,在雜草荒涼的門路上飛奔,親兵跟隨他的背影揚長而去。
程咬金霍然一驚,銅鈴也似的雙眼瞪圓:“你這話甚麼意義?”
程咬金天然不肯居於下風,當即反唇相譏。
與晉王所開出的“齊王”以及一係列前提比擬,天子的價碼差異甚大,但程咬金麵色卻前所未有的慎重。
……
程咬金沉默很久。
但是現在,在這星空之下,瞭望著荒涼一片的帝王陵寢,他俄然有些心動。
程咬金一邊繫著絲絛,一邊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牛進達:“如此甚好,便由你親身帶兵潛行而去將房二活捉活捉。”
房俊道:“涼國公,安西多數護,世襲罔替。”
房俊卻再未幾言,隻說了一句:“不要被表象矇蔽了聰明的雙眼,您無妨歸去細心考慮,我等你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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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點頭,上前從程咬金手中取過酒囊,喝了一口,目光灼灼道:“王朝興滅,皇權更迭,在這永久宇宙當中不過是眨眼一瞬,算得了甚麼呢?我們應當做的是在永無斷絕的中原血脈當中留下一些東西,讓它跟著血脈的繁衍而萬古傳播,即便千年、萬年以後,子孫後代的血脈當中還是留有我們的陳跡。”
程咬金罵罵咧咧,抄起一柄帶鞘的橫刀係在肋下,想了想,又道:“放心,甚麼事能做,甚麼事不能做,老子心中稀有,你著老牛是上輩子做了善事這輩子才氣跟著老子吃香喝辣!”
他回過甚,看著程咬金,目光前所未有的樸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我都算得上一時之人傑,總該在活著的時候去追求一些在身後還是能夠不朽的東西。”
當文明成為信奉,才氣永垂不朽。
但是現在,彷彿“友情”呈現了裂縫。
程咬金惱火道:“放屁!現在‘親戚畔之’的是陛下,‘天下之所順’的是晉王,故而晉王攻陛下則必勝!”
當然,也僅僅是略微動了那麼一下,旋即便規複如初……
程咬金氣得不輕,冇好氣道:“老子復甦得很,休要覺得你這類激將法便能湖弄老子改弦更張,你的好處在陛下那邊,以是不管何時何地都要擁戴陛下,但老子不一樣,仰仗老子的功勞聲望另有手底下這數萬兒郎,必須是彆人將好處送到麵前求著老子拿!”
房俊在雜草間尋到一處襤褸的牆垣,夯土已經傾圮,隻剩下幾塊殘破的青磚,遂坐在上麵,從親兵手中接過酒囊,擰開塞子,衝著杜陵舉起酒囊向陵墓之下的帝王請安,然後抬頭喝了一口。